马在高台上狂笑:“白驼血脉是最后一道药引!”弓弩手齐发,铁箭穿透白驼胸腹。
野利苍目眦欲裂。他劈断锁链跃上佛母肩头,将应天剑柄猛按进石像眼眶:“贺兰山的砂魂,该醒了!”
鸽血红宝石迸射血光,熔炉四壁的西夏刻经骤然剥落——露出底层更古老的岩画:党项先民跪拜白驼,驼峰托着日月(清水白驼传说)。
佛母像剧烈震颤。蒙军驸马脚下的高台突然塌陷,野利苍抱着白驼坠入岩浆般的毒砂池!
“守窟人的血……才是真药引!”他在灭顶前嘶吼。毒砂触到白驼荧光血的刹那,池中腾起七彩霞雾。雾散时,毒砂凝成一座巨碑——碑文正是白驼坠地前用蹄尖划出的西夏文:
“经焚魂不灭,砂聚骨成峰”
拓拔野的掌心发烫。怀中的会宁砂自动飞出,如星河环绕巨碑。碑底钻出嫩芽——旱地金草根缠绕着白驼遗骨,在毒砂核心绽放银花(生态闭环)。
蒙军在草香中成片昏厥,他们的铠甲锈蚀剥落,露出被毒砂反噬的溃烂皮肉。
晨光刺破毒雾时,野利苍的青铜面具浮出砂碑。拓拔野撬开夹层,里面是半片玉圭——与贺兰山李晛所持残玉拼合后,圭上映出完整的星图:祁连山冰川深处闪烁着第九枚鸽血石的光斑。
“白驼是山魂的船……”耶律瑶抚过碑上蹄印,“载得动经卷,也渡得了苍生。”
返程时,他们看见幸存的守窟人跪在砂碑前。人们将千佛洞残经埋进旱地金草根,经卷碎片在草叶上重生为金色纹路(知识传承意象)。
山风卷起砂雪,野利苍最后的歌谣随白驼遗骨沉入地脉:
“驼眠白石处,星槎渡劫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