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啼哭,那哭声撕心裂肺,每一声都让建章宫的梁柱掉下血渣,仿佛整个宫殿都在为太子的死而悲鸣。太医署密档记载:“钩弋宫地砖渗出黑水,浸透《周公负成王图》画帛”,那幅象征着君臣和睦、天下太平的画作,此刻却被黑水浸染,变得面目全非,如同帝国的命运,即将走向未知的深渊。
更诡异的是,刘弗陵突然通晓古文字。某日,他指着少府新铸的 “五铢” 钱币,奶声奶气地说:“这字该是‘诛’字模样”,话音刚落,吓得工匠当场暴毙。赵婕妤查看钱范时,发现笔画间隙竟藏着甲骨文 “母殁子存”,短短四字,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刺痛了她的心。她不知道这是上天的警示,还是幽冥世界的预言,只能在恐惧中等待命运的裁决。
后元元年春,汉武帝巡狩途中突发恶疾,车队行色匆匆,气氛压抑。赵婕妤在辒辌车中伺候汤药时,偶然发现皇帝枕下压着写满 “尧母门” 谶语的木牍,那些文字密密麻麻,仿佛是无数只蚂蚁在木牍上爬行。当夜,她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掐向武帝咽喉,那双手仿佛不属于她自己,充满了力量。就在最后一刻,她被金日磾制服,这时她才惊觉,掌心的银针已变成操控躯体的傀儡线,自己不过是幽冥当铺手中的一枚棋子,任人摆布。
“陛下早就知道契约!” 赵婕妤嘶吼着被拖下马车,眼中满是绝望与愤怒。车帘缝隙里,她看见武帝将写着 “去母留子” 的诏书塞进刘弗陵襁褓,而傩面人正在云端拨动婴儿头骨算盘,一切都是那么的讽刺,那么的残酷。所谓的皇权传承,不过是一场充满血腥与阴谋的交易,而她,只是这场交易中的牺牲品。
云阳宫赐死那日,赵婕妤的尸身始终紧握双拳,仿佛在坚守着什么。当宦官用铁钳撬开她手掌时,两枚玉钩竟化作血水渗入地底,消失得无影无踪。远在长安的刘弗陵突然大哭三日,哭声中混杂着三十四种方言的谶语,那声音如同来自幽冥的呐喊,诉说着权力背后的罪恶与苦难。
二十年后,汉昭帝打开钩弋宫密室,发现墙上钉着一张腐烂的当票,那些曾被赵婕妤握在掌心的甲骨文字,正顺着砖缝爬向未央宫方向,仿佛是母亲对儿子的思念,又或是对权力的控诉。而幽冥当铺的梁柱上,多了一对缠绕金丝的青铜手骨,那手骨栩栩如生,仿佛在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