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独坐御书房。
窗外月色如水。
他手中握着一份奏折。却无心阅读。
\"陛下，您已经三天没好好休息了。\"方正化端来热茶。
崇祯揉了揉太阳穴。\"朕朕头痛。\"
\"要不要奴婢帮您按按？\"
崇祯点头。方正化上前，轻轻按摩他的太阳穴。
\"好些了吗？\"
\"好多了。\"崇祯叹息。\"这几日，朕总觉得心神不宁。\"
方正化小心翼翼道：\"陛下近日操劳过度。平叛、清洗、抄家、整顿京营事务繁多，难免心力交瘁。\"
崇祯摇头。\"不只是这样。朕总感觉有大祸将至。\"
他站起身，踱步至窗前。
\"你看不到，但朕能看到。\"崇祯低声道。\"那个数字已经到了70。\"
\"数字？\"
\"暴君值。\"崇祯苦笑。\"朕的暴君值已经到了七百。系统在警告朕，天谴将至！\"
方正化不解，但不敢多问。
\"朕知道你不明白。\"崇祯转身。\"但朕必须告诉你，朕近日所作所为，虽然巩固了皇权，却也积累了太多杀孽。\"
\"陛下，那些人都是罪有应得。\"
\"是吗？\"崇祯冷笑。\"他们的家眷呢？那些被发卖的女眷，那些流离失所的孩童，他们也罪有应得吗？\"
方正化沉默。
\"朕知道，铁腕手段能解决眼前问题。\"崇祯继续道。\"但长此以往，朕会成为真正的暴君。到那时，天谴降临，朕将万劫不复！\"
\"陛下\"
\"你不知道，朕每晚都做噩梦。\"崇祯眼中闪过恐惧。\"梦见自己在煤山上，手握白绫那感觉如此真实！\"
方正化大惊。\"陛下切莫胡思乱想！\"
\"不是胡思乱想。\"崇祯摇头。\"是警示。朕若继续这样，必将重蹈覆辙。\"
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陛下！\"方正化惊慌上前。
崇祯摆手。\"无妨。只是头痛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