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江离没有哭,反而很安静。江荀拉着她坐到床上,细声说道:“姐,你想哭就哭吧!”
她今天在电话里已经告诉郁江离,父母知道了她和别人跑了的事情,就让她跑远点儿,别再回来了。
谁知,姐姐不肯。
但姐姐一向坚韧,总能在泥潭里开出鲜艳的花。
反复思索,就没再说什么。
郁江离抬头笑了笑:“我没事。我明天想去一个地方,你有空吗?”
第二天吃过饭,郁江离再次询问父母,这钱当真不要?
江庆中和郁芳高风亮节,对靠男人得来的钱嗤之以鼻。
郁江离把钱重新包好,和江荀去了村委会。
村委会坐落在村子中央,偏北的一个大院里。
尽管高墙围绕,但院里的景致与外面毫无二致,树是光秃秃的,花也是光秃秃的,只有靠近墙边的冬青蒙了一层土黄,暗绿的叶子勉强撑起一丝生机。
村委的干部都是本村的乡亲,自然认得她们。
郁江离想把这八万块钱捐给村委,用来扶持李家庄的交通事业。
李家庄同样有乡道路过,而且路段很长,但就是没有公交车运营这条线路,导致本村的人进城十分不便。
交通不便,县城里的经济优势难以辐射过来,李家庄的发展就很容易停滞不前。
何况,李家庄也不算小村,村民们进城需求很高,除了孩子上学,还有一些日常购物,若能去县城的综合超市,肯定比走村串乡,四处找小卖部要简便多了。
村委不是没往这方面想过,但设立车站、和公交公司谈判,都需要人力财力,村委拿不出这个钱。
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拧开紫砂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向她们诉说着,这件事情如何如何难办:“这需要乡里审批,不是咱们说句话就……”
郁江离把现金放在桌上。
男人双眼一亮,话头一转:“就试试吧…不试怎么知道呢?你说是吧……”
不到十分钟,公交公司的老板接了电话,事情谈得很顺利,双方约在村委见面。
郁江离和江荀作为投资人,也喝上了村委的茶叶。
半个小时之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