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姐识趣地隐身了。
郁江离一进卧室就坐在床上,牛仔裤都没脱。顾霜辰眉头拧成结,洁癖发作却不敢吱声,闷头换了衣服,甩给她条毛巾:“去洗澡,冲冲晦气。”
郁江离翻了个白眼,刚想发火又忍住——为别人的事跟自己较劲,犯不上。
可等她想开口道歉,顾霜辰已经翘着二郎腿窝在阳台沙发,夕阳把他的侧脸镀成金边,正悠哉翻着书。
她咬咬牙,抓着毛巾走进浴室猛搓,沐浴露连涂三遍,直到满手都是栀子花味。
擦干水珠去衣柜找睡衣,柜门一开,空荡荡的,就剩套黑色蕾丝内衣,薄得像两片烟雾。
郁江离裹着滴水的浴巾,赤脚踩在地毯上,扒着门缝喊:“顾霜辰!我睡衣呢?”
“不是被你打包走了?”男人头都没抬,嘴角勾着坏笑。
“我又没全带走!”她气鼓鼓嘟囔。
“谁知道你留了多少?”他翻书的动作都没停。
郁江离在心里把他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可眼下没辙,只能盯着那套内衣犯愁。“帮我找条裙子?”浴巾贴着皮肤又闷又潮,她急得直跺脚。
突然浴室门被推开,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伸进来,勾着件宽大的白色真丝衬衫。“就这一件,不穿也行,反正待会儿也要脱。”
郁江离瞪着他,见他勾着手指就要撤回,急忙抢过衬衫。下摆堪堪遮到大腿。
她红着脸吹头发,一片温热自身后贴上,男人带着水气的呼吸扫过脖颈。
“你什么时候洗的澡?”她转身踮脚帮他吹头发。
“你洗澡时。”顾霜辰低头偷亲她嘴唇,“想我没有?”
话音未落,郁江离被突然抱起,她惊呼一声,手中的吹风机不受控制地晃荡,“咚”地一声砸在顾霜辰的脑袋上。
“谋杀亲夫?”他闷哼一声,眼底却燃着炽热的笑意。不等郁江离道歉,修长的手指已经扣住她后颈,滚烫的唇精准覆上,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
呼吸交织间,郁江离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像是坠入棉花堆里,发软发烫。
两人正难解难分,阳台上,顾霜辰的手机突然疯狂震动起来,尖锐的铃声刺破暧昧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