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在,在他思考煤气罐为什么不能安装一个防爆装置的时候,人醒了。
时攸宁懒懒地点头,嗓音还带着一丝刚睡醒的沙哑,
“这山路十八弯的,我能不醒吗?要是再给我蒙个眼罩,我都要以为你们是打算把我带进大山里杀人抛尸了。”
段怀谦:……
声音微沉,又带着一丝无奈,“我知法懂法,不会做违法犯罪的事情。”
他就不应该明知故问。
副驾驶的段景珩连忙自证清白,
“诶诶诶,先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让我事先声明一下,这一切可都跟我没关系哈,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会是无辜群众,没准还会是被害人之一。”
时攸宁轻嗤了声,
“我当然知道这跟你没关系,毕竟你连十以内的加减法都还算不利索呢,二加二加三等于五。”
段景珩沉默了一瞬,回头定定地看向段怀谦。
语气平静,还透着淡淡的死感,
“听说你懂法,那么请问:语言霸凌算是家暴的一种吗?能判刑吗?”
段怀谦睨了他一眼,淡淡道,
“首先,我的咨询费你应该付不起;其次,对你的话可以不算。”
段景珩轻‘呵’了声,
“好,好,好。”
这个家真好,这对父母真好。
它好就好在‘负负得正,坏坏得好’,双重否定表肯定的好。
时攸宁弯了弯唇角,反手在段怀谦的胳膊上拍了拍,
“段律师不畏资本强权,毅然决然地选择站在正义的一方,和邪恶作斗争,这一行为值得高歌赞颂。为此,我决定奖励你给我拿瓶水。”
段怀谦目测了一番他们之间的距离,以及她和就在她斜前方的冰柜之间的距离,有些失语。
还有这个奖励……
时攸宁在他手臂上捏了一把,
“这愣着不动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看不上我给的奖励?”
肱二头肌富有弹性的手感让时攸宁没忍住又捏了捏。
保养得还行啊,肌肉线条还挺明显,有骨头也有肌肉的。
手臂传来的酥麻触感让段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