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拎起那把沾满鲜血的刀,在衣服上蹭了蹭。
不让血滴下来发出声音,显然他对这类事情已经驾轻就熟。
这也正常,以前跟着秦天赐的时候,他就干过不少送人上西天的活儿。
现在不过是老本行重操罢了。
随后,加钱哥转头扫视了下周围的环境,就径直朝一楼的大门走去。
居然打算直接从大门闯进去!
完全没有觉得自己这是在擅闯民居,就跟回家一样从容不迫。
这时候。
别墅一楼的大厅里,只有几个忠青社的小弟。
他们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心不在焉地玩着牌。
丁孝蟹比较小心,再加上在道上混了许多年,得罪了不少仇家。
所以平时出门都有小弟跟着。
丁孝蟹家的别墅守卫严密,手下众多。
今天发生了大事,忠青社损失惨重,平时当保镖的小弟大多受伤进了医院。
换成别人,丁孝蟹不会放心。
而且地盘上的场子也需要人看管,人手明显不够用。
这么多年都没遇到过敢上门挑事的人,特别是他统治北角之后更是风平浪静。
就算他和秦天赐结了仇,他也认输了,难道秦天赐还要斩草除根?这也太霸道了点吧……
丁孝蟹压根儿没往这方面想,此刻别墅的防备很松懈。
加钱哥一路上畅通无阻,很快就摸清楚了大厅的情况,眉头微微一皱。
这些小喽啰对他构不成威胁,但他得让他们既不出声也不动手,这可不容易,稍不留神就会惊动丁孝蟹等人。
要是有人逃走了,他回去可没法交代。
为了确保一切稳妥,加钱哥麻利地做了个决定,嗖的一下躲到了大厅那根粗大的承重柱后面。
他就像一条蓄势待发的毐蛇,在那儿静静地候着。
没一会儿,忠青社的几个小喽啰就扛不住困意,打起了盹儿。
加钱哥看准时机,从柱子后面溜了出来,悄悄走到一个长头发的小弟跟前。
“什么情况?”长头发的小弟睡得迷迷糊糊的,突然感觉脖子上凉飕飕的,一睁眼,就看见一张凶神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