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安葬,帝王十五到二十天,皇子五到七天。
只因大皇子的尸身被烈火焚烧损毁,只好由工匠用龙香木雕制了一副与人体一致的木质内棺,大皇子损毁的尸身被装入木质躯干中,放入外面的棺椁。
第二日,齐钰一身素袍,在虎卫的护卫下乘坐马车前往王府,双马青盖王车,青色的棚顶,黑色镶银线团花图案的车身,两匹黑色的健马皮毛油亮顺滑。
车内齐钰正和坐在自己身边的韩楚相公谈论着庆国的朝局,三皇子,四皇子看似结为一体,但又各有各的心思,陛下的两位同父异母的弟弟,也是掏空了心思搅个局使个坏。
可以说那三皇子和四皇子,就是让这二位给教唆的,剩下的几位皇子,二皇子看似荒唐,可琴棋书画无一不精,诗词歌赋无一不彩,前阵子被贬为郡王,可亲王时的封地滁州本是下州,贬了亲王爵却给换了封地云州,那是鱼米之乡。
再往下的几位皇子都还小,庆帝七子三女,除了年长的几位皇子外,剩下的都还是小不点,齐钰倒是对朝堂之争看得很淡,方寸之间摆不开天下棋局。
王府门外此时已是白衣如云,前来送殡的大臣将领排着几列长长的队伍,来自皇家的管事公公和礼部的官员们忙而不乱,灵旗幛旗的擎旗手,被调配安置到位后,又忙不迭的安排捧香捧元宝的人。
齐钰再一次的来到王府时,亦不是曾经的那般悄无声息了,马车刚刚停下,便被礼部的官员簇拥着前往府内临时休息。
齐钰在偏厅见到早早便跑来忙碌的范言,远远地想过来打招呼,却又看到齐钰身边乌泱泱的人群围着,只好在一旁等待。
齐钰和身边的众人寒暄过后,径直的走向范言:“范大人!”范言连忙施礼:“见过太子殿下!”
齐钰伸手一托,拍拍范言的肩膀:“我还是喜欢听到你喊我惜辰,我依旧唤你兄长!”范言脸上露出笑意,又随即敛去。
看着齐钰还有些迟疑和恍惚:“想不到惜辰把身世隐的如此之深,原以为是世家大族,没想到却是高门皇族!”
齐钰苦恼的摆摆手:“若是有的选择,我宁愿只是桃山下的小先生,但无论如何我依旧是昔日那个把酒言欢的朋友,品茶论道的知己!”范言眼神灼灼的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