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后起身走向马车,不一会儿几名侍卫手持金色的帷幔,两两相接扯起一个四方形的遮蔽,朝颜和青黛替齐钰换上素袍。
齐钰走出帷幔后走向门前的迎客处,抬手拿起一条白绫,太子和二皇子异口同声道:“惜辰不可!”
齐钰手握白绫,面露悲戚:“我要送我兄长一程!”手臂环绕白绫飞悬着扎在腰间。
齐钰看向太子:“带我进府吧!”
太子眼含感激之情抬手搭着齐钰的手臂:“随我进府祭拜!”
此时的王府内亦是一片的缟素,挽幛高挂白绫横悬,侍从的脚步都变得轻缓,来吊唁的官员和将领,在主楼外看着韩楚相公走进灵堂,小声的问着身边人:“庆国的礼部尚书怎会第一个前来吊唁?”
隔壁站着的官员也目露疑惑:“许是两国刚刚签署扩大互市,正是两国关系最为融洽的时候,这时第一个前来应是出于此吧!”
此时灵堂内传出韩楚咏念祭文的声音,院子里的官员和将领停下交谈,神情肃穆的侧耳倾听着韩楚富有情感的宣读祭文。
到韩楚相公悼念完毕,王府里的家眷回礼致谢,韩楚相公并未出灵堂,而是站在一侧轻声道:“我庆国太子殿下以友之礼前来祭拜!”
满堂哗然,慕夭夭两眼红肿的看向身后的席璇儿和二皇妃,二皇妃摇摇头,席璇儿也迷茫的摇摇头。
韩楚相公安慰道:“我家殿下说,与王爷亦好友亦兄弟,所以先以国礼吊唁,再以友之礼祭拜!”
大堂内的声音传到店外,无数的官员目光转向外面的苑道,而这时太子席祯在前,身边一位素袍男子在侧,身后跟着二外皇子和一众的官员,而所有的目光只是在对方脸上一扫而过,却全都把目光注视在对方腰间的白绫上,这是?
太子一路引着齐钰走到灵堂之前,韩楚相公看到齐钰腰间的白绫,虽是眉头一皱但随即隐去,他听齐钰讲过此前的经历,知到大皇子对于齐钰来说真的是犹如兄弟。
当齐钰走进大殿的一刻几道惊呼声起落,齐钰侧目看了一眼后转过目光,接过韩楚递来的祭香,恭敬地拘礼祭拜,三拜后手持祭香慢慢的插入香炉,转过身走到慕夭夭身前。
慕夭夭睁目看着齐钰,已然忘却了回礼,直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