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今日宛如在一夜之间变得苍老,脸上带着悲戚和恍惚的坐在殿内的书案前,手里的御笔在腕间悬停,滴落的墨迹已阴染了桌案上的奏折。
听到门外小公公的低语,景帝强压着自己的怒火,缓缓地放下手中的御笔,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浓茶,嘴里的苦涩让景帝回过一丝心绪,看着一旁的小弦子说道:“问问何事?”
小弦子低头侧身退了出去,不一会脚步匆忙的赶了回来:“礼部的陈大人来了,说是庆国的太子殿下前来吊唁,陈大人和两位相国正在商议如何接待!”
景帝猛地一愣神,庆国太子?不是失踪两年了么?这为何从未有过传闻回归庆国朝堂啊?这忽然出现又在景国,而且不和朝堂接触,直接去吊唁皇儿?“传几位大人进来!”
小弦子出去通传,景帝揉了揉面颊,缓缓地吐出一口气,看着从外间走进来的几位大人,面露疑问的问道:“庆国太子犹如凭空出现,又这般大张旗鼓的去吊唁,这是何故,难道有什么隐情?”
陆相公抬头看了眼景帝,看见景帝眼里的血丝和面颊上不健康的苍白,拱拱手沉声道:“是庆国驿馆传来的文书,庆国礼部尚书韩楚相公亲自书写的,只是微臣还不太明白!”
景帝一愣,什么事情相爷都搞不明白?“何事不明?”
陆相公闻言抬头,面上带着不解的说道:“文书里言明,此次吊唁是以友人身份,不掺杂国事,无需礼部按规程接待,一切从简。”
景帝看着陆相:“友人身份,何时童儿与庆国太子为友人?”
陆相摇摇头:“这个微臣也不知道了,文书里就是这般写的!”
景帝想了一下:“既如此,那就安排太子带着几位王爷以友人的身份负责接待,礼部和鸿胪寺也派人去协助,这件事情还是让陈尚书去亲自盯一下,毕竟是一国太子,无论从礼法还是看对方此番有此心意,都不可失了礼数。”
齐钰的车队速度不快,坐在马车里的齐钰心情依旧有些沉闷,越是靠近王府齐钰越是内心痛楚,还记得第一次王府之行,席童带自己游览府苑,送自己礼物。
那时的兄长开朗热忱,可如今兄长渐行渐远,远到再也无法给自己一个拥抱,远到再也无法给自己一个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