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珏的瞳孔骤然紧缩。
他想起弟弟那双贪婪的眼睛,想起十年前被弟弟设计的恐惧。
“您看”海星捧着珍珠欲言又止,“公主好像对您还是不错的,若是真等二王子过来,我们肯定就没好日子过了。”
“我知道!”沧珏猛地潜入池底,一串气泡咕噜噜冒上来。
他不是厌恶公主是害怕所有异性的亲密接触。
十年前那个被人类强行拖上岸的夜晚,至今仍在噩梦中反复上演。
那些女修为了让他哭出珍珠来,简直无所不用其极
池底,沧珏蜷缩成一团,蓝色长发在水中散开。
他其实并不讨厌南殊,这位妖都公主与想象中的恶毒女妖截然不同。
只是恐惧所有异性的触碰。
十年前那个被拖上岸的夜晚,女修们冰冷的手指掐入他的鳞片缝隙,盐水泼在伤口上的刺痛,银针刺入尾鳍的剧痛
这些记忆在噩梦中反复上演,让他在任何女性靠近时都会肌肉紧绷,呼吸急促。
最深的伤口早已愈合,却在内里留下无法消除的疤痕。
水面突然传来一阵波动。
沧珏警觉地抬头,透过荡漾的水光看到海星惊慌失措的脸。
“主子。“侍从海星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门口门口有糖画!”
沧珏不喜外人伺候,碧波阁向来只有侍从海星和他二人居住,谁会来给他送糖画,不用猜就知道答案了。
他的鱼尾猛地一颤,声音卡在喉咙里:“是不是公主她来过了?”
沧珏迅速游向水面,破水而出时带起一片水花:“什么时候?”
海星脸色煞白:“就就在刚才!我出去时发现的,糖画还是温的”
他手足无措地绞着衣角,“主子,公主会不会听到我们的谈话了?”
沧珏的心脏猛地收紧。
“我该怎么办?”
他喃喃自语,指甲无意识地抠着手臂内侧的疤痕。
水面倒映出沧珏苍白的脸和闪烁不定的眼神。
海星急得团团转:“公主若知道您厌恶她,会不会生气?会不会再也不来找您了若是让二王子知道您还没取得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