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颤。
“十件事?”他低笑一声,蛇瞳里泛起涟漪,“公主这是要臣签卖身契?”
南殊的指甲在他下巴上划过一道红痕:“怎么?方才还说要做本公主的人,转眼就后悔了?”
赤阎忽然握住她的手腕,将唇贴在方才划出的红痕上。
“公主多虑了,日后莫说十件,就是百件千件”
他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南殊腕间:“臣也甘之如饴。”
南殊眯起眼睛。
是香囊起效果了吗,她怎么感觉这甜言蜜语跟领导画大饼没两样?
南殊突然抽回手,回到案前,从下方拿出一个黑匣子来。
匣子打开时寒气四溢,里面躺着一对晶莹的耳坠。
“第一件事,把这个戴上。”
赤阎瞳孔骤缩。
那是用千年寒冰玉雕成的蛇形坠,一旦戴上就会与血肉相连。
传闻中,这是用来驯服不忠的妖宠的。
“公主这是”他的笑意终于出现裂缝。
“不敢?”
南殊用指尖挑起一枚耳坠,冰晶在她指间泛着幽蓝的光。
“还是说”
她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他的,“你刚才的忠心,都是演的?”
赤阎的蛇瞳竖成一条细线。
屋内的烛火,照亮他苍白的脸色。
良久,他忽然轻笑出声。
“既然公主要烙印记不如选个更显眼的位置?”
南殊没料到他会这样回应。
赤阎已经握住她的手,将耳坠尖端对准自己心口。
“这里如何?每次心跳”他带着她的手往前送,“都会提醒臣属于谁。”
南殊的指尖突然一颤。
冰玉耳坠“叮当“一声落在案几上,在寂静的书房里格外清脆。
南殊猛地抽回手,后退半步。
“够了。”她别过脸去,拢了拢衣袖:“这冰玉耳坠认主后需妖力催动,我如今没有妖力,戴上也是徒劳。”
赤阎的动作顿住,他垂眸看着滚落的耳坠,蛇瞳中的暗芒一闪而过。
“公主仁慈。”他缓缓起身,系好衣带时,指尖在心脏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