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找人陪,本少主勉为其难——”
他话未说完,南殊突然伸手拽住他腰间玉佩。
翎霄猝不及防往前踉跄半步,险些撞进南殊怀里,顿时从耳根红到了脖颈。
“你、你做什么!”
南殊轻笑出声:“你昨夜送来的梅花图,真的很漂亮。“
她指尖摩挲着玉佩上新系的绛色流苏,“就是这打络子的手艺忒差了点。”
翎霄手中折扇被他捏的咔嚓作响。
他当然不会承认,这是自己学了一个月才做出来的成品,只能恼羞成怒的瞪着南殊,“玉佩还我!”
沧珏冷眼看着这一幕,碧蓝眸底暗潮翻涌。
他正欲悄然退下,忽见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出现在公主身后。
玄墨如往常般沉默,他只是静静站在那里,却让沧珏感到一阵无形的压迫。
“还是玄墨贴心。”南殊头也不回地往后一靠,果然倚上了坚实的胸膛,“知道本宫站累了。”
翎霄气得折扇直抖:“不知羞!”
“哎呀,看来我来的正是时候~”
狐熠拖着慵懒的尾音缓步而来,今日特意穿了件银丝绣昙花的月白长袍,衣襟半敞,露出精致的锁骨。
他眼角一抹绯红更添几分妖冶,手中拈着一支沾着晨露的紫色曼陀罗,花瓣上隐约可见妖力凝聚而成的荧光。
“公主~”狐熠笑吟吟地将花递到南殊面前,“这花儿开得正好,衬您今日这身衣裳最是相宜~”
翎霄冷哼一声:“装模作样。”
南殊饶有兴致的接过花,在指尖轻轻转动:“狐熠驸马今日怎么这般殷勤?”
“这不是听说公主要去赏花宴嘛~”狐熠顺势靠近一步,白色的狐耳愉快地摇晃着,“我特意去野外采了这曼陀罗,想着给殿下添个新鲜玩意儿。”
“既然狐熠驸马这般有心……”南殊忽然将花别回他衣襟上,“那今日就由你捧着这花引路吧。”
狐熠笑容一滞:“殿下不喜这花?”
“花很美。”南殊摇头,轻笑道:“只是本宫今日想闻的是茶香,不是花香。”
翎霄在一旁幸灾乐祸地摇着扇子:“马屁拍在马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