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殊回到妖皇殿时,夕阳的余晖将殿前的白玉台阶染成血色。
她握着记忆水晶的手微微发紧,指节泛白。
妖皇正伏案批阅奏章,听闻脚步声抬起头来。
那双与南殊略微相似的金色竖瞳在看到她时柔和了几分。
“父王。”南殊单膝跪地,将记忆水晶高举过头,“儿臣有要事禀报。”
妖皇指尖轻点,水晶便飞入他掌中。
随着画面展开,他眉心的褶皱越来越深,最后几乎拧成一个结。
“苏轻羽冒死送来此物。”南殊声音发紧,“血崖宗在用活体试验转化魔族,她父亲也因此失踪。”
“更严重的是,她身中剧毒,恐怕“
“朕知道了。”妖皇突然打断她,将水晶收入袖中,“此事朕会交由右护法玄溟处理,你无需再管。”
南殊猛地抬头:“父王!苏家父女为调查此事险些丧命,我们岂能”
“南殊!”妖皇厉声喝止,案几上的茶盏应声而裂。
他深吸一口气,语气稍缓,“此事牵扯到魔族,朕需亲自前往魔渊与魔尊商议,你且留在妖都,不得擅自行动。”
殿内烛火无风自动,映照出南殊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缓缓起身,袖中的手攥得生疼:“父王是要与魔族和谈?那些被残害的子民怎么办?苏轻羽的毒”
“够了!”妖皇一掌拍在案上,整个大殿都为之一震,“你以为父王愿意妥协?但若因此引发两族大战,死的就不止是几百个妖族!”
南殊咬紧下唇,尝到一丝血腥味。
她看着父亲疲惫的面容,突然意识到什么:“父王早就知道血崖宗的勾当?所以才一直按兵不动?”
妖皇没有回答,但沉默已经说明一切。
“儿臣告退。”南殊转身时眼眶发红,却倔强地挺直脊背。
走到殿门处,她忽然停步,“父王可还记得,我也是月圆夜出生的?”
妖皇的身影明显僵了一瞬。
“若被抓的是我,父王也会这样冷静吗?”
南殊轻声问完,不等回答便大步离去。
殿外,三位驸马见她出来立刻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