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伸手替他拨开额前碎发:“无妨,本公主再命人寻更好的来。”
她的指尖温热,沧珏却只觉得恶心。
他强忍着躲开的冲动,垂下眼睑,轻声道:“公主对臣这般好,臣……无以为报……”
“那不如……”南殊突然凑近,红唇几乎贴到他耳畔,“唱首鲛人歌谣给本宫听?”
沧珏身体一僵,鲛人歌谣是求偶时才会唱的。
“臣……嗓子不适……”他偏头轻咳,趁机拉开距离。
南殊却不依不饶,指尖划过他冰凉的锁骨:“那改日再唱?”
海星在角落急得直冒泡泡,鼻子都纠结成了一团。
自家殿下最讨厌被女人靠近了,这下怕是要……
果然,沧珏眼底闪过一丝厌恶,但转瞬又恢复成温顺模样:“全凭公主吩咐……”
南殊满意地起身,临走前还故意摸了一把漂亮的鱼尾巴:“驸马好生休养,本宫改日再来。”
待殿门关上,沧珏一把抓起那海螺扔得老远,鱼尾暴躁地拍打水面:“该死!”
他狠狠擦着被南殊碰过的地方,直到皮肤泛红:“太恶心了,谁稀罕她送的海螺!”
他潜入水底,蓝发如海藻般散开。
——总有一天,他要让这个轻浮的女人付出代价。
而另一边,南殊哼着小曲走在回廊上。
青衣忍不住问:“公主明知沧珏驸马厌恶您,为何还……”
那么明显的伪装,她都能看出来,就不信公主没发现。
“因为他生气的样子很有趣啊~”南殊把玩着一缕发丝。
“而且”她眯起眼,“你不觉得,撕下他伪装的那一刻,会很有意思吗?”
当然,这些都不是重点。
昨晚她才知道一件事,鲛人都是可以生蛋的,她为什么恐婚有一大半的原因就是,不想上手术台。
如今,有了她家沧珏驸马后,这个问题直接迎刃而解了。
“公主,您开心就好。”
青衣一言难尽的看着偷着乐的南殊,很难理解自家公主到底在兴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