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字怎么像孩童涂鸦?满是图案和错字。”
纸上果然布满歪扭的符号,“并非不会写,”云曈指尖划过纸面暗纹,“是故意写成这样。”
话音未落,苏悦明掀起门帘的声响传来,她俯身时发间银簪轻颤。
“这是什么?”
苏悦明的鹿皮手套几乎触到纸卷,云曈却突然将纸翻转——背面用指甲刻着的半幅地图正在雪光下显影,与听松居庭院完全吻合,而地图中心的红泥印章正是刚才他们找到需要钥匙开启的铁箱。
“是这里的地图。“云曈指尖划过纸背暗纹,触感如冰。
“谁留下的?“苏悦明盯着落款处洇开的“苏映雪“三字,银簪在鬓边晃出冷光。
“是她。“
云曈抬眸时,见青黛正指着纸上歪扭的符号:
“夫人,这字看着像孩童涂鸦,"毒"字写成"牍",分明是不认字才用同音字。”
“她故意为之。”
云曈的指尖碾过纸面某处晕染的墨团,那里藏着极细的银线网格,“若真是舞姬手笔,怎会在纸背刻地图?“
苏悦明忽然轻笑,鹿皮手套蹭过纸边磨损处:“可这玉兰花画得比烙印还歪,倒像我那刚学画的小侄女。”
青黛怯怯点头:“苏仵作说得是,这"钥匙"画成铁盒,倒像不识字的人比划的……”
云曈深吸口气,将纸卷轻放回铁箱。
“大理寺可有工具,能完美复刻这张纸?”
她指尖拂过箱沿,触到残留的紫黑毒垢。
苏悦明蹲身查看纸卷,鹿皮手套在宣纸上空悬停:“需用特制桑皮纸拓印,再以银盐溶液显影暗纹。”
青黛盯着模糊的纸卷蹙眉:“如今半幅地图都晕开了,复刻出来能有什么用?”
“纸背的指甲刻痕是关键。”
云曈指尖划过地图边缘,那里有处极浅的蛇形刻痕,“若能复刻出完整地图,或许能找到砂毒的源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