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任湿发垂落,发尾扫过他覆在桶沿的手背。
“夫人不是去查案去吗?”
他忽然按住她微动的肩,檀木梳篦停在发尾。
“王爷,你的手,还请自重。”
她偏头看向那只按在肩头的手,玄色衣袖的滚边蹭过她浸在水中的锁骨。
他低笑一声松开手,指尖划过她发梢时带走一串水珠:“那夫人可有在艳红楼找到线索?”
云曈耸肩叹息:“没有,不过是个普通酒楼。王爷可有线索赐教?”
他取过发膜的动作顿了顿,指尖沾着的乳白膏体滴入水中,漾开一圈圈涟漪:“夫人不是让我别插手吗?”
说着便将发膜揉进发丝,指腹在头皮上打圈:“不过……”
他凑近,松烟香裹着水汽将她笼罩,“无意间查到艳红楼掌柜阮茶的事。”
温热气息拂过耳畔,她感到他指腹的颤抖:“听说她曾是北金商队的舞姬……”
梳篦停在发尾,他的掌心贴着她后颈,那里正是阮茶脖子显露针孔的位置。
云曈望着水中交叠的倒影,见他喉结滚动,忽然开口:“北金舞姬为何会在这开酒楼?”
她偏头避开,发间玉簪擦过他下颌,“王爷可知她后颈的针孔?”
“夫人真聪明,这么快就找到那针孔。”他动作一顿,指腹在她后颈轻轻画圈。
云曈摇头:“不过是她主动给机会罢了。”
“若不是她撩发时动作夸张,我怎会看见后颈的针孔?又怎知隔壁雅间是北金领队?”
“正因夫人值得信赖,她才会选你。”
他轻拍她肩膀,玄色衣袖扫过水面时,云曈瞥见他腕间若隐若现的淡青痕迹。
“王爷真看得起我。”
她轻笑转身,温水晃过肩头,“既然是前舞姬,为何脸上有北金叛徒的烙印?“
没等他回答,她便径直说出猜测:
“莫不是自己逃出来的?商队给她烙下疤痕,如今艳红楼明面上是酒楼,暗地里却是北金商队的交易点。”
萧砚亭沉默片刻,忽而低叹:“夫人如此聪慧,倒让为夫不知如何自处了。”
他指尖划过浴桶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