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该回了。”
云曈不等众人反应便起身,苏悦明本就觉得无趣,立刻点头附和。
青黛刚推开门,阮茶恰好推门而入,见众人要走,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云小姐这就要走了?”
她见云曈颔首,便微微福身:“那阮茶送您下楼。”
行至楼道中间,云曈瞥见阮茶袖中丝巾已换作素色,方才那方绣着玫瑰花的红绸不知所踪。
“阮掌柜。”
她状似随意地问,“隔壁雅间那位客官怎么大呼小叫的,不怕扰了生意吗?”
阮茶扯了扯嘴角,语气满是无奈:“打开门做生意,自然是以客官为先。”
“难道掌柜没有自己的底线?”苏悦明忍不住插话。
阮茶脚步微顿,转身时楼道灯笼的光影恰好落在她左颊的蛇形疤痕上,那纹路在昏黄光线中显得格外清晰:“有些事身不由己。”
下到一楼时,风雪卷着铜铃声灌入大堂。
阮茶突然凑近云曈:“北金商队领队,塞尔吉奥。”
阮茶退后几步福身,而她后颈未遮盖的针孔,此刻在风雪中泛着淡紫,那是砂毒毒发的征兆。
“恭送客官。”
阮茶的声音被更鼓淹没,云曈跨出门槛的刹那,听见她裙角玉佩轻响。
马车旁,苏悦明福身告退。
云曈踏上车阶时,瞥见阮茶在人潮中回望。
“阮掌柜方才说什么?”青黛攥着油纸伞的竹柄。
云曈拂去斗篷上的雪粒:“帮我查两个人。”
青黛与紫鹃对视一眼,齐齐福身:“自然,我们就是干这个的!”两人眼中跃动着火光。
“紫鹃,”云曈唇角微扬,“查北金商队领队塞尔吉奥。”
紫鹃瞳孔骤缩,腰间密卷竹简发出轻响:“是隔壁雅间那个戴狼眼石腰带的男人?”
云曈未作回应,转向青黛:“你去听松居,留意反常之物,别被发现。”
青黛抬手按额:“得令!”
云曈点头,嘱咐着:“先回府,再出发。”
……
晏王府,梧桐院。
晏王府梧桐院的铜炉燃着银丝炭,青黛将最后一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