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何不妥?”
云曈轻笑,目光扫过他,“王爷还是操心靖安侯的事吧,听说朝内争执不断。”
“夫人在担心我?”萧砚亭转身时,玉坠在暮色中晃出冷光。
“王爷有分寸,我自然也有。”
云曈说罢径自给了,行至月洞门又回头,“替我回禀祖母,今夜不回府用膳。”
待她身影消失,沈断从腊梅后走出:“要跟紧王妃吗?”
“不必。”
萧砚亭望着紧闭的撷芳院门,雪松色大氅在风雪中猎猎作响,“去查她们在红艳楼究竟做了什么。”
话音未落,内室突然爆出瓷器碎裂声。
萧砚亭推开门时,正见萧老夫人扶着案几剧烈喘息,满地茶盏碎片,李柔则背对着门坐在窗边,肩头微微颤抖。
“怎么回事?”他扶住祖母颤抖的身体。
李柔扭过通红的眼眶,喉结滚动着咽下口水:“没事,大人的事,小孩别管。”
萧砚亭嘴角抽了抽,玄色靴尖碾过瓷片:
“母亲忘了?儿子今年已二十一,早不是能被糊弄的年纪。”
老夫人突然剧烈咳嗽,萧砚亭扶她到床边,掌心隔着锦缎仍能感到她身体的震颤。
他紧盯着李柔,却见她毫不退缩:“阿砚,这是你父亲与我的事,你只需好好处理公务。”
“是因为昨夜那条红丝巾?”他没让话题偏移。
萧老夫人立刻接话:“你看!阿砚都瞧出丝巾有问题了,你怎么就不听!”
李柔忽然握住萧砚亭的手,指腹冰凉:“阿砚,这十年,你可曾见过陌生女子进出王府?”
他垂眸时眼睫在眼下投出阴影,再抬眼时眸光迷离:“儿子不曾见过什么女子,母亲为何问这个?”
李柔长舒口气,萧老夫人起伏的胸口也渐渐平复:“去吧,我们没事。”
萧砚亭不再追问,躬身退离撷芳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