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掌柜的嘴角勾起自嘲又冷峭的笑,空袖甩出枚红绸帕子,帕角绣着半朵玫瑰花:“客官见外了,这可是我的福气呢。“
她空袖指向登记册:“客官可留个名,晚点直接领您上三楼。”
云曈瞥见册页上密密麻麻的字迹,只剩末尾几个空位。
其中一个名字让她指尖微顿,那是用苍劲笔锋写就的‘邱’字,墨色尚新,与先前看到萧邱平日批阅公文的笔锋如出一辙。
萧老夫人刚探头想看,云曈已迅速提笔写下‘云’姓,将登记册推回:“好了。”
“怎么称呼掌柜?”
“在下阮茶。”
女子单袖福身,艳红罗裙扫过地面。
“云小姐,稍后再见。”
阮茶带着侍女转身离开,左颊的烧伤疤痕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
萧老夫人盯着楼梯口,忽然起身:“吃好了就回去,别让柔儿担心。”
她语气仓促,步摇匣在袖中晃出轻响。
云曈不再多言,随她踏入风雪。
马车碾过积雪时,萧老夫人始终望着窗外,佛珠在掌心碾出连绵细响,每声叹息都裹着化不开的沉郁。
“祖母在忧心何事?”云曈试图开口。
“没事。”萧老夫人挥手打断,云曈便也不再言。
回到晏王府,萧老夫人径直走向撷芳院。
云曈瞥见院角腊梅下立着萧砚亭,他腰间玉佩与青铜令牌轻撞出清越声响,目光沉沉落在二人身上。
“母亲怎来了?”
李柔迎出时,云曈留意到她气色红润,身形也比前日丰腴些。
刚欲上前把脉,却被萧老夫人一把推开:
“你先回去,我有话与你母亲说。”
步摇匣被塞给侍女的瞬间,云曈听见内室传来压低的争执:“……不能再等了,寿宴前必须……”
萧砚亭走近时,雪松香气混着雪沫扑面而来:“方才在红艳楼,可有收获?”
“王爷派人跟踪我?”云曈望着他揶揄的神情。
“不过担心祖母安危。”他轻叹,“谁知夫人竟带祖母去那种地方。”
“不过是吃茶听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