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云曈指尖摩挲着掌心,萧老夫人不耐烦地用佛珠敲着紫檀木桌。
侍女刚奉上的蜜糖水泛着桂花香气,入口时的清甜竟与七星阁的滋味分毫不差。
“这蜜糖水,可是从七星阁买来的?”云曈喊住正要退下的女子。
对方转过身:“客官好眼力!确实是来自【七星阁】的。”
云曈浅笑着搅动茶勺:“看这陈设气派,常来的都是些什么客人?”
女子凑近半步,压低声音:
“偷偷告诉漂亮客官,城里的达官贵人、南北商人,都爱来这儿谈生意——昨儿个还有位穿官靴的老爷,在三楼雅间待了整整一下午呢。”
她话里的‘官靴’二字刚落,萧老夫人捏着佛珠的手指骤然收紧,蜜蜡珠子发出细微的脆响。
“那是什么大人物?”云曈追问,指尖摩挲着茶勺柄。
“我也不识得,”女子挠了挠头,“只看见他袖里掉出块红丝巾,边角绣着朵玫瑰花,跟戏文里说的定情信物似的。”
萧老夫人猛地咳嗽起来,佛珠散落桌面。
她浅笑着转开话题:“这样啊……你看今晚能留个雅间,让我欣赏头牌的表演吗?”
“自然可以!”
女子素色襦裙扫过地面,裙摆暗红泥渍在烛光下一闪,“但得问掌柜的,客官稍等。“
萧老夫人盯着女子消失的楼梯口,忽然喃喃自语:“玫瑰花的红丝巾……”
片刻后女子领着掌柜上楼。
来人一身红艳衣裳,左边脸颊有道狰狞的烧伤疤痕,从颧骨延伸至下颌,在烛光下泛着扭曲的光。
“客官可是要定雅座?”
她开口时右袖空荡荡的袖管随动作轻晃,“三楼临窗雅间还空着,能看清戏台全貌。”
云曈望着那道疤痕,心底泛起微澜。
“掌柜的这道疤,像是早年受过伤?”她状似无意抚上自己鬓角,指尖擦过素银簪的冰凉。
掌柜的空袖猛地一顿:“年轻时不慎被烛火燎到,让客官见笑了。”
“你这疤……”
萧老夫人回过神,佛珠在掌心碾出细响,“不如拿块布遮遮,免得吓着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