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着锦被上的缠枝莲纹:“当年你父亲出征前,我也给他熬过冬虫夏草汤。”
她望着窗外飘落的雪花,眼神飘向遥远的过往,“后来他……”
“母亲先歇着,”云曈轻轻抽回手,替萧母掖好被角,狐裘毛领蹭过她鬓边的银丝,“我们明日下朝再来探望你。”
“上朝?”
萧母忽然睁大眼,浑浊的瞳孔里映着烛火,“阿曈你也上朝吗?”
暖阁内的炭火烧得噼啪作响,云曈动作一顿,与萧砚亭对视一眼。
“陛下钦点王妃协查春闱案,”萧砚亭替她答道,伸手将床头的安神香炉往内侧推了推,“明日早朝,需得呈递靖安侯的供词。”
萧母似懂非懂地点头,枯瘦的手指勾住云曈的袖口:“那你……可得穿得暖和些。”
她望向萧砚亭,眼神清明了几分,“阿砚,你护着她。”
“母亲放心。”
萧砚亭的声音低沉而笃定,云曈替萧母盖好锦被,见她已渐渐睡去,才与萧砚亭轻步退出暖阁。
雪光透过窗棂照在青砖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萧砚亭沉默片刻,靴底碾碎薄冰的声响在廊下回荡:“卷宗都处理完了?”
云曈望着他肩头上的落雪:“裴礼批注的毒理部分已补全,【暗察司】的账册也按日期归档了。”
她顿住,“只是靖安侯供词里提到的‘岭南商号联络人’,卷宗里还没……”
“在本王这。”
萧砚亭打断她,玄色衣摆扫过廊柱,“今早沈断从靖安侯贴身小厮身上搜出的,联络人暗号是‘寒月薰开第三茬时交货’。”
云曈指尖一顿,她想起父亲说过,漠北寒月薰一年只开三茬,第三茬花期恰在春闱前后,这分明是靖安侯用幻草操控考官的时间标记。
“早朝时,”萧砚亭替她拢好披风领口的狐裘,指尖触到她鬓边微凉的簪子,“把东西都带上。”
云曈动作一顿,抬眸看他:“王爷是怕靖安侯在金殿上……”
“怕他狗急跳墙,”萧砚亭走到窗边,望着庭院里落满积雪的梅树,“更怕陛下要当庭验毒。”
他顿住,“如今能证明幻草毒性,只有你手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