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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曈的指甲掐着他左手掌心,目光紧锁他虎口处那道未愈合的细痕:
“王爷可是折梅时被刺扎了手?”
萧砚亭一怔,想抽回手时却被她攥得更紧。
伤口处的结痂被她指腹蹭得微微泛白,露出底下新生的嫩红皮肉,那正是折取梅花时,被梅刺划破的痕迹。
“不过是小伤。”
他故作随意地想甩开,袖口却被她轻轻掀开,露出道更清晰的划伤,“许是……喂马时蹭到了。”
“喂马能喂出梅花刺的伤口?”
云曈抬眸,眸光锐利,“王爷当我的药箱是摆设?”
她松开手,转身从妆台取来个白玉小罐,罐盖一开,便溢出甘菊、茯苓与冰片混合的清冽气息。
萧砚亭看着她沾着药膏的指尖凑近,忽然偏过头去:“不必,本王……”
“伸手。”
云曈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医者口吻,与平日的装作柔婉判若两人。
她攥住他手腕,将淡紫色的药膏轻轻敷在伤口上,“此药膏混了薄荷汁与冰片,止疼消肿,比太医院的金疮药管用。”
药膏的凉意渗进伤口,萧砚亭垂眸,见她睫毛在晨光下投出细碎的影,鼻尖萦绕着她发间残留的薰衣草香。
方才未说完的话忽然梗在喉间。
母亲赏花时望着满树红梅,忽然轻叹道:“这花开得正好,不知我有生之年,能否见到孙儿在梅树下玩闹。”
那时他正折下这枝梅花,指尖被刺划破的瞬间。
“好了。”
云曈松开手,将白玉罐塞进他袖中,罐身温润如玉。
甘菊的清苦气息里,他忽然听见自己心跳如鼓,混着药膏渗入皮肤的凉意,,竟在胸腔里撞出嗡嗡的回响。
“云曈,”他忽然开口,声线忽然变得低沉,“早朝后……”
“早朝后,我答应七娘去【七星阁】喝蜜水。”
她转身整理胆瓶里的梅花,梅枝在瓶中轻颤,倒映着窗外渐深的天色,“王爷若不嫌弃,可同去尝尝新熬的蜜糖。”
萧砚亭望着她的背影,想起母亲说过“红梅配月白最是吉利”。
袖中白玉罐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