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术做幌子,逼靖安侯露出马脚?”
“嗯。”
萧砚亭点了点头,“春闱庆功宴上淑妃中毒后,太医院都查不出解毒方式,可云曈却能解,还能说出毒的源头。如今用治病马做由头,既能光明正大进府,又能试探他对迦南香、龙涎香与西域幻草的反应。”
“沈断,”萧砚亭扬声,“你亲自去靖安侯府传讯,就说晏王妃听闻他的马染病,念及同朝为臣的情分,特地备了草药前来探望。”
云曈轻笑:“王爷这幌子打得巧妙,既坐实了本宫的医术,又能顺理成章地搜查马厩。”
萧砚亭声音低沉:“靖安侯以为春闱宴的毒计天衣无缝,却不知夫人的医术恰是破局的关键。”
裴礼轻笑着,“既然王爷已有万全之策,那臣先行告退,有任何消息会即刻通知王爷。”
他顿了顿,指尖叩了叩怀中的卷宗,“对了,有关岭南商号的往来账册与暗卫密报已整理完毕,随时能上交陛下。”
话音落时,裴礼躬身退下。
萧砚亭走到窗边,望着裴礼消失在风雪中的背影,开口问:“夫人可知解幻草之法?”
云曈刚准备退下,闻言顿住脚步,她微微俯身:“可用薰衣草。”
话音落得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薰衣草的香气能解幻草之毒。”
萧砚亭指尖敲了敲窗沿,落雪在他鎏金蟒袍上融成水痕:“春闱庆功宴内可有出现幻草的迹象?”
云曈垂眸思索片刻,她忽然想起宴后收拾的残香里,迦南香粉的褐色颗粒间似乎混着极细的墨绿色碎屑,那是西域幻草特有的颜色,只是被浓郁的玫瑰汁香气掩盖,连太医院的验毒银针都未能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