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斑。
“你、你是谁?”
萧母的声音带着孩童般的哽咽,却在云曈靠近时,匕首应声扬起,“别过来!再走过来我就杀了你!”
云曈的呼吸一滞,“母亲,是我。”
她放缓语速,像哄一只受惊的鹿,“您看,这是您送我的红绳。”
她举起手腕,红绳在风雪中飘成细瘦的旗,这是云曈刚出门前,从案几上的盒子里取出。
这条红绳是昨日接萧母回府时,萧母亲自送上的。
“您说带上它,就能避开所有灾祸。”
萧母的匕首微微下垂,刀刃蹭过锦袍下摆,割出一道细痕。
云曈趁机上前半步,闻到妇人身上混着的沉水香,立刻匠人拥在怀里,隔着锦袍都能触到萧母剧烈的心跳。
她轻轻拍着妇人的背,像父亲当年哄她那样哼着摇篮曲,顺手拿走她手上的匕首。
她目光越过萧母肩头,看见萧砚亭的身影正穿过月洞门走来。
“母亲,您看谁来了。”她轻声说,扶着萧母转身。
萧砚亭已奔至阶前,鬓边挂着未化的雪粒,鎏金令牌和玉佩相撞,在腰间晃出冷光。
他的目光先是落在云曈渗血的纱布上,接着扫过云曈手中的匕首,最后定在萧母泛青的鬓角,喉结滚动着喊出:“母亲。”
萧母抬起头,望着儿子的脸,忽然抓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
“砚儿,别让他们烧了撷芳院……别让他们挖了后园的玉簪花……”
萧砚亭浑身一震,下意识看向云曈。
她轻轻摇头,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是幻香药。”
“沈断。”
萧砚亭转身时,声音冰冷,“封锁府内所有出入口,擅动者斩。再传太医署,带齐诊脉器具和醒神香,即刻到撷芳院。”
“是!”沈断领命,福了福身。
云曈扶着萧母往内室走,经过妆台时,镜面映出三人交叠的影子。
她护在左侧,萧砚亭挡在右前,萧母被圈在中间。
萧母忽然伸手,指着妆台上的青瓷瓶:“阿砚,那瓶儿里……有火光……”
云曈望去,见瓶中插着的玉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