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如梦初醒,伸手搀扶住母亲的手臂:“当心脚下。”
马车缓缓启动,萧母掀开帘子,望着渐渐远去的玉簪花庄子,眼眶又红了。
云曈坐在她身边,悄悄将暖炉塞进她怀中:
“母亲,等明年春天,我们在府里种满玉簪花,比庄子里的还要好看。”
萧母破涕为笑,用帕子轻轻拭泪:“好好,都听你们的。”
她的目光在云曈和萧砚亭之间流转,“所以,阿砚你是从哪里找来这么个好儿媳?”
萧砚亭喉结滚动,避开母亲探寻的目光,盯着马车车辕上晃动的铜铃道:
“不过是陛下赐婚,旨意难违。”
“赐婚?”
萧母将信将疑,转而握住云曈的手,“可我瞧着这孩子,倒像是自个儿千挑万选的。”
云曈垂眸轻笑,目光映着萧母鬓边的玉簪花:
“起初确是遵旨成婚。”
她顿了顿,声音不自觉放柔,“可王爷在查案时,愿信我、护我。”
萧砚亭猛地咳嗽起来,伸手去够案上的茶盏掩饰失态。
他瞥见母亲眼底狡黠的笑意,耳尖发烫:“别听她胡诌,不过是查案时相互配合。”
“是是,相互配合。”
萧母笑着拍了拍云曈的手,忽然凑近压低声音,“当年你父亲在战场上,也是借着‘商讨军情’的由头,天天往我营帐跑。”
她的目光扫过萧砚亭不自在的神色,“有些话啊,藏在行动里,可比说出来动听多了。”
云曈与萧砚亭对视一眼,又慌忙错开。
“母亲,今年生辰,有想吃的吗?”
萧砚亭避免尴尬,岔开话题道,他伸手将母亲滑落的披风重新拢好。
萧母望着儿子耳尖未褪的薄红,眼底笑意更浓,却顺着他的话接道:
“许久没吃桂花糖糕了,不知能否尝到?”
“自然能!”
云曈连忙道。
“哎哟,我的两个好孩子。”
萧母咬了口蜜饯,甜香在舌尖散开,眼眶却又红了,“从前在庄子里,总想着生辰能吃到阿砚喜欢的杏仁酥,如今倒好……”
她伸手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