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相约吗?”
“若想让我们知道,自会留下线索。”
云曈拂开他的手,狐裘扫过积灰的药柜,“与其追查毫无意义的字条,不如盯着眼前,杨偌的人今日定会出手,还得同时查探庆功宴下毒之人。”
“可这纸笺上的日期……”
萧砚亭指尖敲了敲墙上剥落的月历,“正是三日后。”
他忽然贴近她耳畔,沉水香混着雪粒寒气钻入鼻腔,“你说,会不会有人想在那天,创造出某场精心策划的毒?”
云曈瞳孔骤缩,目光闪过冷光,自昨夜庆功宴后,她本就因操劳过度而心悸,此刻太阳穴更是突突作痛。
她按住额头向后退了半步,狐裘下摆扫过堆着杂物的木桌,震落一片积灰。
“够了。”
她声音发沉,心中难得泛起不耐,“三日后的事自有三日后的解法,现在我连站着分析案情的力气都没有。”
说着抬手扯开萧砚亭逼近的蟒袍下摆,“晏王殿下若是精力充沛,不如先去查查太医院里,究竟有多少杨偌的眼线。”
萧砚亭望着她苍白的脸色,脸色冷了冷。
沈断见状上前半步,压低声音道:
“王爷,王妃昨夜在庆功宴上连饮三杯醒酒汤,又彻夜查看太医署旧档与暗察司档案……”
“知道了。”
萧砚亭打断他,忽然解下外袍裹住云曈单薄的肩头,蟒袍上还带着体温的沉水香扑面而来。
他屈指弹了弹墙角结满蛛网的铜灯,惊起几只飞虫:
“先回晏王府。沈断,把太医院近三月的药材进出记录、问诊卷宗,连同守拙阁内有的钥匙登记册,一并送到王妃书房。”
萧砚亭将云曈护着送上马车,院正倚着门扉目送车队转弯,银须下的嘴角突然剧烈抽搐。
他踉跄着扶住门框,指甲深深掐进腐朽的朱漆里,直到身后传来压抑的抽气声,三个医正抱着药箱僵在五步开外,最年长那位的白大褂上,还沾着守拙阁特有的樟脑霉味。
“看什么?”
院正沙哑的吼声惊飞檐下寒鸦,“戌时前整理不好《神农本草经》批注,都去守拙阁扫灰!”
云曈被萧砚亭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