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曈起身时,顺手从蛛网覆盖的书架上抽出本《毒理汇要》,扉页的藏书印赫然是父亲的私章。
“院正可可知,”她将书随意丢在桌上,震得积灰飞扬,“三年前年前太医署扩建时,专门辟出东跨院作为协理署,如今却……”
“那、那处年久失修,恐有坍塌之险!”
院正慌忙解释,额角渗出细密汗珠,“老奴这就派人收拾,明日定让王妃满意!”
“不必。”
云曈拿起桌上生锈的镇纸,在掌心抛了抛,“此处挺好,至少……”
她突然逼近院正,重瞳映着对方骤然惨白的脸,“能让某些人时刻看着本宫查案,心里也踏实些。”
萧砚亭倚在门框轻笑,鎏金令牌敲了敲剥落的墙皮:“既然如此,沈断,去把晏王府的文房四宝搬来,总不能让夫人用结块的墨汁写字。”
他话音未落,窗外突然传来脚步声,几个医正抱着扫帚匆匆跑过,其中一人怀里露出半截朱砂印泥盒的红绸。
云曈与萧砚亭对视一眼,后者抬手示意沈断跟上。
待众人离开,她蹲在血迹旁,用银匙刮下些碎屑凑近鼻尖:“乌头碱的气味。”
她望向墙角蛛网覆盖的药柜,柜门缝隙间露出半截褪色的药方,“有人在这里处理过中毒者,而且……”
她扯开蛛网,药方上的字迹在霉斑下若隐若现,“用的是我父亲的独门方子。”
萧砚亭俯身查看,指尖划过药方边缘的焦痕:“看来这间杂物房,才是守拙阁真正的秘密。”
他起身时,蟒袍带起一阵风,吹得桌上医书自动翻开。
书页间突然飘落张泛黄的纸笺,上面用朱砂写着“三月初三,子时”,笔迹与守拙阁内的配伍公式如出一辙。
云曈捏着那张泛黄的纸笺,指尖碾过“密道见”三字,忽然烦躁地揉成纸团丢进破陶罐。
云曈捏着那张泛黄的纸笺,指尖碾过“密道见”三字,忽然冷笑一声将其揉成纸团:
“故弄玄虚。”
她转身将纸团扔进破陶罐,锈迹斑斑的罐口发出闷响,惊得梁间蜘蛛慌忙逃窜。
萧砚亭挑眉,指尖挑起她袖中露出的银匙:“不想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