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紧闭的宫门,“好戏才刚刚开始。”
他说罢,伸手替云曈拢了拢披风,指尖不经意间触到她腰间的铜哨,“走,太医署还等着我们去协理呢。”
话音未落,明悦殿深处的明悦殿突然爆发出刺耳尖叫,紧接着是瓷器碎裂的脆响。
“娘娘饶命!奴婢真的不知情啊!”
宫女哭嚎声混着鞭挞皮肉的闷响穿透雕花门窗。
萧砚亭眸光微凛,云曈映着殿内晃动的烛影,耳尖捕捉到断断续续的求饶:
“是……是杨大人让奴婢……”
青黛下意识挡在云曈身前,紫鹃握紧医箱的手青筋暴起。
云曈抬手止住众人动作,狐裘扫过积雪,径直走回明悦殿。
朱红雕花门半掩着,贵妃手持金丝软鞭的身影在纱帐后若隐若现,方才传话的宫女蜷缩在地,鬓发散乱,裙裾上血迹斑斑。
“贵妃娘娘这是何苦?”
云曈掀开纱帐,目光扫过宫女颈间未愈的红疹,与贵妃描述的症状如出一辙。
贵妃猛地转身,鎏金护甲映着烛火,眼底翻涌的杀意尚未褪去,声线却柔和了起来:
“妹妹不是要查真凶?本宫这就替你问个清楚!”
软鞭裹挟着风声再次挥下,云曈猛然欺身上前,素手攥住贵妃的手腕。
贵妃只觉脉搏处传来一阵剧痛,软鞭“当啷”坠地。
贵妃错愕抬眼,见云曈已俯身扣住宫女脉搏:
“曼陀罗花粉入体三日,脉象会呈现雀啄状。贵妃若不信,大可亲自查验。”
她指尖微动,暗将一枚药丸塞入宫女口中。
萧砚亭倚在门框轻笑,蟒袍下摆扫过满地狼藉:
“贵妃娘娘的雷霆手段,倒是与杨丞相昨日的决断相得益彰。”
他话音落下,殿内空气瞬间凝固,贵妃的脸色由红转白,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云曈起身时,目光扫过贵妃身后案几上的胭脂盒,盒角沾着些许淡紫色粉末。
她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福了一礼:
“既贵妃已问出些眉目,妹妹就不多打扰了。只是这刑罚之事,还望姐姐三思,莫要伤了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