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厅内鎏金烛火摇曳,云曈握紧手中发黑的玫瑰茯苓糕,指腹摩挲着糕点边缘凝结的青霜。
目光扫过首座上皇后无意识摩挲护甲的动作,她将视线转向贵妃陡然凝固的表情,忽然轻笑出声。
这声笑惊得满殿寂静,连沈宁霄痛苦的呻吟都弱了几分。
“杨丞相说我验膳失职?”
云曈举起银针,针尖的青黑色在烛光下泛着冷芒,“可这迦南香混着玫瑰汁的毒,遇热才会挥发。”
她突然扯开刚在御膳房外宫女的衣领,脖颈处未消的指痕触目惊心:
“有人掐着她喉咙逼其送毒膳,又故意让她在御膳房外打翻食盒——这出戏,未免太过刻意。”
杨偌抚着胡须的手微微发抖:“仅凭一面之词,就想洗脱罪责?”
“是吗?”
云曈转身取过案上的琉璃盏,将剩余的糕点碎屑浸入清水。
片刻后,水面浮起一层青绿色油膜,“迦南香遇水会分离出独有的荧光物质,丞相要不要凑近看看?”
她的声音轻柔,却让杨偌下意识后退半步。
萧砚亭不动声色地后退一步,云曈取出瓷瓶,倒出几粒裹着金箔的药丸:
“这是我以前秘制解药,含冰蚕蛊与曼陀罗花。”
她转向林奉,“但用量需精准,若用错剂量,反而会加速毒发。”
皇后突然起身,凤冠上的东珠随着动作叮当作响:
“晏王妃巧舌如簧,谁知道这些‘证据’是不是你提前准备?这解药来历不明,若淑妃用后出了事,你担得起责任?”
她刻意拖长尾音,目光扫过皇上紧绷的下颌,“陛下,事关皇嗣安危,不可轻信妖女之言!”
云曈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一方绢布,上面工整抄录着医书典籍:
“皇后娘娘请看,《西域毒经》早有记载,迦南香与玫瑰汁混合之毒,唯有冰蚕蛊与曼陀罗花可解。”
她将绢布展开,指尖划过泛黄书页,“至于解药,昨日太医院院正与我一同核对过药方,若娘娘不信……”
她侧身望向面色发白的院正,“不妨让院正复述一遍配伍?”
昨日云曈早就预料会出现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