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道?”
沈宁霄猛地转身,“人证物证俱在,晏王妃这是要包庇意图谋杀贵妃娘娘之人吗?”
云曈不退反进:“苏嬷嬷既已出宫,为何还要被冠上投毒罪名?娘娘如此急于了结此事,莫不是……”
她压低声音,“知晓什么?”
皇后抬手,翡翠佛珠相撞发出清响:“都住口。”
她缓步走回宝座,凤目扫过两人对峙的身影,“苏嬷嬷之事,就此了结。”
她的目光落在云曈上,“但晏王妃,春闱庆功宴关乎皇室颜面,若再节外生枝……”
“臣妾明白。”
云曈深深行礼,眼中燃烧着不甘。
待云曈离去,沈宁霄急步上前:“皇后娘娘,不能再让她嚣张下去!”
皇后转动佛珠的动作未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春闱庆功宴上,自有人教她规矩。”
她望向殿外浓稠的夜色,深深地叹了口气。
……
……
更鼓敲过三下,福言殿的烛火在风雪中明明灭灭。
云曈展开林奉送来的密函,羊皮纸上密密麻麻的字迹被水渍晕染,却难掩关键处的朱砂批注:
‘所有庆功宴食材已二次查验,鹤顶红残迹尽数清除,雪蚕蛊解药配制完成七成’。
她捏着信纸的手指微微发颤,想起白日里皇后眼底的算计,还有沈宁霄在珠翠后的阴狠。
“夫人好雅兴,深夜读信。”
萧砚亭的声音突然从阴影中传来,他伸手取过密信,扫过内容后轻笑出声,“林奉倒是长进了,敢用‘七成’来拿捏本王。”
话音未落,沈断突然出现在门前:“大人,裴少卿到了。”
裴礼踏入殿内,他将手上的案卷递到萧砚亭面前,烛火被扇得剧烈摇晃:
“丞相府的替罪羊已经定了,那个书吏张贵……”
他顿住,喉结滚动,“昨夜在狱中畏罪自尽。”
云曈的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畏罪?分明是杀人灭口!”
她想起陆明渊、苏嬷嬷,萧砚亭转动着腰间玉佩:“皇上要的是大局稳定,丞相党羽遍布六部,动他等于动摇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