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着半张褪色的诉状,字里行间皆是对父亲冤案的控诉。
“他的仇恨,就是我们的利刃。”
云曈将密档按在胸口,眼神泛起志在必得的光芒,“去请陆修编过府一叙。”
云曈对青黛吩咐道,又转头望向萧砚亭,“王爷明日可否借我几个信得过的侍卫?我待会儿要去趟太医院。”
她特意加重“信得过“三字,暗示需要暗察司的人。
萧砚亭离开处理公务之际,突然伸手拦住云曈,从怀中掏出一枚云纹玉佩。
温润的玉指在烛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收下这个。”
他将玉佩塞进云曈手中,“此乃【暗察司】信物,这块玉佩,或许能让他放下几分戒备。”
云曈想要拒绝,手指刚触到玉佩便被萧砚亭握住。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玉佩传来,带着不容质疑的力道:“收下,日后你或许还会谢我。”
她望着萧砚亭离去的背影,半信半疑地将玉佩收入袖中。
她仔细观察玉佩,发现玉佩边缘带有一丝微弱的血迹,玉佩上也有几块摔过的痕迹。
……
半个时辰后,陆明渊匆匆赶来。
当他踏入福言殿时,望着殿内奢华陈设的目光里,藏着压制的愤怒与警惕。
“参见晏王妃,不知王妃让臣跑一趟所谓何事?”
“陆大人请坐。”
云曈亲手斟茶,青瓷盏中浮着几朵新摘的茉莉花,“听闻大人博古通今,尤其对吏治贪腐之事颇有见解?”
陆明渊的手指在袖中握紧,自嘲地冷笑道:“王妃抬举了,在下不过是个被边缘化的翰林,哪有什么见解?”
云曈却不恼,从袖中取出那份弹劾旧案的残页,推到他面前:
“三年前,令尊参奏内务府以次充好,导致边疆将士食不果腹。”
“可是证据被人烧毁,最终含冤而死。”
她顿了顿,“大人可知,如今春闱庆功宴的食材,同样是霉烂变质之物?”
陆明渊手一抖,茶盏翻倒:“王妃这是何意?拿先父的冤案消遣在下?”
“消遣?”
云曈突然掀开桌布,露出底下堆放的霉变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