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眼中闪过危险的光,“告诉她,此花与岭南考生常服的避瘴丸相克。”
“你早就知道!”
云曈霍然起身,“从苏嬷嬷推介西华门采买路线,到林奉在宫宴上的表演,都是你设的局!”
“够了!”
萧砚亭猛地拍碎案角,碎木扎进掌心却浑然不觉,“你只需照做!”
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狰狞的旧疤,“这是【暗察司】的叛徒用你父亲研制的毒药,差点要了我的命!”
寝殿陷入死寂,云曈望着那道蜈蚣般的疤痕,手不自觉地轻轻抚上,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在颤抖:
“你究竟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萧砚亭弯腰拾起地上的密档,指腹擦过某页边缘的火漆印:
“等一切结束,我会告诉你一切。”
他走到门口时突然头回,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几乎要将她笼罩,“在此之前,活下去。”
门扉闭合的刹那,云曈跌坐在满地狼藉中。
案头的消瞳药瓶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而萧砚亭留下的那句承诺,比夜色更让人捉摸不透。
……
……
清晨,福言殿。
云曈望着铜镜中自己眼下淡淡的青影,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昨夜萧砚亭留下的消瞳药瓶。
铜盆里的洗脸水已经换了三回,可她仍觉得掌心残留着那道疤痕的触感。
“苏嬷嬷到——”
对方行礼时,银镯上的云纹擦过云曈的裙角。
云曈注意到她今日换了枚新簪子,素绢花下藏着半枚暗扣——那是【暗察司】传递密信的标记。
“晏王妃,贵妃娘娘吩咐,让王妃过目庆功宴的食材清单。”
苏嬷嬷将牛皮账本推过紫檀木案,云曈翻开扉页,目光扫过“西域藏红花”的采购记录,耳边突然响起萧砚亭沙哑的警告。
“嬷嬷可知,这藏红花……”云曈刚开口,殿外突然传来喧哗。
青黛平稳地快步走来:“林大人带着太医院的人,说要查验庆功宴食材的药性!”
苏嬷嬷的瞳孔骤然收缩,枯瘦的手指死死抠住账本边缘。
云曈却轻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