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的青莲纹,喉咙发紧:“娘娘谬赞,民女惶恐。”
“我与砚亭自幼相识,”淑妃执起银壶斟酒,“那时他还不是冷面王爷,总爱翻墙偷我这院里的杏子。”
她忽然轻笑,“可惜后来我入了宫,他进了【暗察司】,就渐渐生分了。”
云曈捏着茶盏的指尖发紧,滚烫的茶水溅在手背也浑然不觉。
【暗察司】——暗察司三个烫金大字如烙铁般灼烧着她的神经;那个直属皇上、专司监察百官的神秘机构,正是三年前接手太医署纵火案的主审衙门。
她记得父亲临终前,藏在药匣夹层里的密信,封口处正是暗察司特有的云纹火漆,所有碎片在脑海中疯狂拼凑。
“自他进了【暗察司】,人就变了。”
淑妃忽然凑近,身上的龙涎香混着药味,让云曈想起萧老夫人婚宴上的话,“尤其是太医署那场大火后,他就像被抽走了魂儿,整日醉生梦死。”
她压低声音,“你知道吗?大火前一晚,他收到一封密信,连夜闯进宫,第二日就接手了案子。”
窗外海棠花瓣突然扑落在窗棂上,云曈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父亲遇害前那夜,她分明看到一个黑影翻进后院,次日父亲就收到了那封改变命运的信。
“可就在几个月前,他突然变了。”
淑妃盯着杯中酒,倒影里的眉眼泛起一丝怅然,“重新查起旧案,还断了所有酒友往来。紧接着,就传出他要娶你的消息。”
云曈放下茶盏:“娘娘厚爱,只是过去的事,我并不在意。”
“过去的事?”
淑妃猛地抬头,眼中泪光闪烁,“云曈,你当真以为能只看现在?”
她的声音突然压低,带着几分急切:“云曈,所有现在的事,都是从过去的事形成的……”
“罢了,你回去吧。砚亭该要担心你了。”
云曈轻笑着起身福身,淑妃眼中泛起泪光说:
“云曈,叫我宁霄即可。”
她声音哽咽,“这宫里吃人不吐骨头,你千万要小心……”
云曈的脚步在暮色中骤然顿住——
十二岁那年深秋,云曈攥着被师父沫瑶摔在地上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