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掀开车帘时,雪粒卷着红艳楼的胡琴旋律涌入车厢,阮茶在她脑海中反复浮现。
“阮掌柜今日态度怎与昨夜截然不同?”
她望着车窗外掠过的朱漆楼牌说着。
苏悦明也有同感,摩挲着掌心:“昨夜还在惋惜红佛女,今日得知查案便态度冷淡。”
她顿住话头,发现云曈正盯着车辕。
“今日听松居附近可有人徘徊?”
云曈突然开口,目光映出青黛与苏悦明的身影。
青黛蹙眉回忆:“邻居多、人流杂,实在难辨。”
她话音未落,苏悦明已扯开袋子:“告知大理寺,他们有人楼记录。”
苏悦明将拓印递给云曈,“如今可确定,”云曈指尖碾过拓印上的北金商队标记,“苏映雪的交易牵扯北金商队、砂毒与卖身契。”
“找卖身契?简直大海捞针。”
苏悦明靠向车壁,叹了口气,青黛也点头。
“即便海底捞针也要找。”
云曈的目光泛着冷芒,“否则她的死将永沉土内。”
苏悦明颔首:“属下这就去交代大理寺督办。”
青黛凑近云曈耳畔,轻声道:“紫鹃已将历年寿宴名单与菜单整好,置于书房。”
“回府料理寿宴。”
云曈掀开车帘,雪光映得她目光泛着冷芒,“苏映雪一案,交苏仵作于大理寺内进行跟进。”
她直盯着苏悦明:“有任何进展,即刻通知我。”
她刻意咬重“任何“二字,“无论进展善恶,即刻禀报。”
……
晏王府,云曈书房。
紫鹃将卷宗置于案几,云曈望着堆叠的羊皮纸。
“王妃,这是管家整理出来的历年寿宴出席名单与菜单,请过目。”
云曈叹了口气,看着眼前厚厚的卷宗,心中很是纳闷。
从陛下接旨办理春闱庆功宴,到协助办理大理寺破解命案,到如今筹办李柔寿宴。每一项都是对云曈心里与生理的考验。
她从未想过,嫁入一位王爷,竟然让自己惹上如此多事务之中。
她一直以为,身为王妃,只需好好在府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