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来,他也只是默默摩挲掌心血痕,此刻却连鬓角的银丝都在颤抖。
“询问?”
萧邱猛地捶向楠木书案,发出清越的共鸣,“你想过砚亭吗?他刚接掌【暗察司】不久,若牵扯进……”
“牵扯进什么?”
萧砚亭掀帘而入的声音带着风雪,身后伴随着裴礼的身影。
“你这媳妇!”
萧邱抓起案上的鎏金镇纸又欲掷出,却在看见裴礼的身影时顿住,“怎能让大理寺上门质问我行踪?”
云曈望着父亲煞白的指节,眼中闪过一丝不解。
裴礼适时上前半步,接过大理寺官员手上的宣纸:“萧将军三日前子时三刻至丑时初刻,确在听松居出入?”
萧砚亭突然咳嗽起来,“父亲不过是去见一位故人,怎会与凶案有关?”
萧邱连忙点头:“正是正是!”
裴礼忽然轻笑,将宣纸卷成轴状轻敲掌心:“既然晏王都如此说,下官自当信得过。萧将军,下官赔罪。”
“也辛苦诸位了。”
萧邱挥退众人,雕花木门合上的刹那,云曈察觉苏悦明的目光如针。
“苏仵作眼睛不适?”
她轻笑问,却见对方翻了个白眼,鹿皮手套指向裴礼:“王妃有话要说。”
裴礼转身,望向云曈:“可要到书房详谈?”
“不必,劳烦几位随本宫来。”
云曈领着众人穿过九曲回廊,药房的楠木门轴发出“吱呀”声,药柜里的松烟香与福尔马林味绞成雾霭。
她示意青黛退下,反手锁门。
“用布掩住口鼻。”
苏悦明泽扯开验尸袋,鹿皮巾裹着的砂毒药包在瓷盘上泛着金属蓝。
“裴大人可知这是什么?”
云曈揭开锦帕,重瞳中浮现菱形毒晶的神经毒素结构:“砂毒,可瘫痪整支军队。”
裴礼刚想触碰的手指顿在半空,疑惑地望向云曈:“这是……从何而来?”
“听松居。”
雪粒扑在听松居斑驳的门环上,云曈望着两位大理寺官员踏雪归来。
对方手中宣纸在风中哗啦作响,墨迹未干的密讯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