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结滚动着咽下未出口的话。
萧砚亭点头:“祖母怀疑红佛女与父亲的关系,可母亲却选择视而不见。”
云曈沉默着,萧砚亭却忽然转身,雪松枝桠上的积雪簌簌落下,覆在他肩头:“夫人觉得,若我有位女挚友,你可能接受?”
这话惊得她指尖一颤,钥匙险些滑出袖管。
他耳尖的红被雪光衬得透明,发间落雪融化成水珠,顺着下颌线滑落:“就像父亲与红佛女那样。”
风雪突然卷进回廊,掀起她墨色襦裙的摆角。
她忽然抬手拂去鬓边落雪,指尖擦过耳垂:“王爷与谁相交,于我不过是——”
“交易罢了。”
她清了清嗓,声线裹着雪气格外冷冽。
廊灯爆出的火星落在两人之间,将他耳尖的红灼得更亮。
他忽然低笑一声,雪松枝桠被风吹得乱颤,抖落的积雪扑了满身:“夫人倒是记得清楚。“
他转身时,玄色常服扫过廊下青砖,带起的风将她发间玉簪吹得轻晃。
云曈望着他远去的背影,沉默着,便独自回到梧桐院。
……
清晨,梧桐院。
清晨的梧桐院落满碎玉般的雪粒,云曈坐在案前拨弄着羊脂玉簪,簪头并蒂莲在晨光中泛着冷光。
青黛与紫鹃的敲门声轻响,她抬眸时,见两人虽彻夜未眠,眼底却透着查案后的亢奋。
“夫人,听松居那边有发现。”
青黛上前一步,从袖中取出几个叠放的紫檀木盒,“像叠罗汉似的套了好几层。床底下还藏着个铁盒,盒上有钥匙孔,但找遍全屋都没发现钥匙。”
她顿了顿,压低声音,“屋里不像有人常住,铁盒更像是故意留下的。”
云曈闻言拍手:“暗察司果然利落。昨夜可曾休息?”
“属下精神得很!”
青黛话音刚落,紫鹃便接上话头:“商队领队看似普通,但那些舞姬……”
她犹豫着展开手中竹简,“全是被拐卖来的,即便脱离商队,也得替人传递情报。”
屋内忽然静得落针可闻。
云曈望着窗外飘落的残雪,想起苏映雪尸身腕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