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着,难道萧邱与苏映雪有关?这条萧邱掉落的红丝巾,难道是两人的信物?
“王爷为何突然提起此事?”
萧砚亭直视着云曈:“因为三日前,有人在听松居附近见过父亲。”
他抬眸时,烛火在瞳孔里燃成两点寒星,“而红拂女苏映雪,正是在那天夜里被杀的。”
云曈的指尖微麻,忽然明白萧砚亭为何沉默整夜。
从萧邱的红丝巾到听松居的足迹,从北金舞姬到苏映雪尸首,所有线索让云曈背脊生寒——这位在府内严肃的公公,那位在朝堂上目不斜视的萧将军,竟可能是手握毒针的真凶。
“那块丝巾……”她喉咙发紧。
“丝巾边角的绣线。”
萧砚亭打断她,指尖蹭过案几上的茶渍,“用的是北金特有的冰蚕丝,入水不腐。”
他起身时,腰间玉佩与青铜令牌相撞,发出细碎的清响。
风雪扑打窗棂的声响陡然放大,云曈却忽然轻笑出声:“王爷怎会知晓这些?莫非早就背着父亲查探?”
萧砚亭走到窗边,推开半扇木窗,雪沫子卷着寒气涌入:
“不过是今日听裴礼念叨,大理寺停着具无名女尸。
他转头时,月光在脸上割出冷硬的棱线,“随便一查,便查到尸首身份,又查到三日前他曾去过听松居。””
云曈望着他,声音冷淡:“听松居的红泥里,可曾查到父亲的靴印?”
“自然。”
萧砚亭从袖中抖开张羊皮纸,上面拓着清晰的马蹄印,“这是磁石矿洞红泥里的马蹄痕,与父亲坐骑的马蹄铁纹路分毫不差。你看——”
他指尖划过图上一处凹陷,“马蹄铁内侧嵌着听松居特有的红泥,今早我已让马夫验过。”
烛火在风雪声中明灭,云曈盯着羊皮纸上的蹄印纹路,“王爷何时开始查的?”
她故意避开对方的目光,看向窗外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