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何时再来复诊?”
“不必了。”
云曈提起药箱,箱底铅盒传来轻微的磁石碰撞声,“本宫已留了药引在牠食槽,三日后若好转,自会派晏王府小厮来告知。”
她转身时,鬓边红宝石簪子划过一道冷光,恰好晃过靖安侯迷茫的眼。
“哎,王妃留步!”
靖安侯这才回过神,撩着大红色袍角追出马厩,雪地靴踩得积雪四溅,“今晚就住下吧!你看这风雪越下越大,回晏王府得半个时辰呢……”
云曈驻足转身,披风上的紫貂毛落了片雪花:“侯爷好意心领了。只是今日若不回府,王爷怕是要遣暗卫把侯府翻过来寻我。”
她语气带笑,眼神锐利,“毕竟在王爷眼里,臣妾这医师的小命,可比一匹马金贵多了。”
靖安侯被她的话刺得一噎,看着她身后青黛、紫鹃已将药箱稳稳抬上马车,马蹄声像催命符。
他依依不舍地望着云曈踏雪登车得背影,“侯爷,”幕僚不知何时出现在身后,左眉朱砂痣在风雪中泛着青气,“属下刚才查了马厩暗渠……”
“暗渠怎么了?”
靖安侯心不在焉地盯着马车消失的方向,还在回味与云曈离开时的眼神。
“迦南香箱子……好像被动过。”
幕僚的声音压得极低,“第三块青砖下的幻草粉末,少了至少三成。”
“什么!”
靖安侯猛地回头,酒意瞬间醒了大半,望着空荡荡的巷口,突然明白那女人为何而来。
她哪里是来医马,分明是用医马做幌子,从他眼皮子底下偷走了通敌的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