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她望着案几上岭南商号的账本,封皮霉斑下隐约可见“幻草”二字。
“他不会。”
萧砚亭替她拢了拢披风,指尖在她发间停顿一瞬,“【暗察司】已放出消息,说靖安侯的马匹中了‘西域奇毒’,唯有晏王妃的家传薰衣草能解。”
他指向窗外飘落的细雪,“若靖安侯不让你靠近马厩,便是承认自己的马中了西域毒,坐实通敌罪名。”
云曈忽然明白,从春闱宴的残香到马厩的暗渠,萧砚亭早已布下天罗地网:“看来本宫这医师的戏,得演到让马嗅出幻草为止。”
萧砚亭看着她眼中闪烁的光,唇角难得扬起笑意:“本王等着夫人,用一支簪子,在靖安侯的马厩里,撬出他藏的毒计。”
风雪中传来备马的声响,云曈指尖轻抚过案几上的磁石,忽然抬眼问:“王爷可知幻草入体后,会在马的哪个穴位留下药引?”
她顿住,从袖中取出银针——针尖淬着淡紫色药末,“师父曾教过我,西域幻草遇薰衣草汁液会在"凤池穴"显形。”
萧砚亭指尖敲了敲鎏金匣,匣中三株覆着白霜的薰衣草正散发清冽香气:
“暗察司在漠北密库寻来的"寒月薰",根茎汁液比寻常薰衣草强三倍。”
他看着云曈将银针插入药引粉末,针尖瞬间凝成紫黑色结晶,“这是”
“幻草与薰衣草的中和反应。”
云曈将银针举至烛火下,结晶在光线下泛着墨绿纹路,“师父说过,漠北"寒月薰"的汁液能穿透三重毒障,与幻草粉末发生变色反应。”
她起身,“靖安侯在马厩熏瑞脑香,正是想借西域香料掩盖幻草气息,但他忘了——”
“忘了夫人的医术,能从马的肌理中找出毒源。”
萧砚亭替她接过披风,触到她袖中鼓囊囊的药包,“这些是”
“自制的薰衣草药饼。”
云曈展开素绢,里面码着十二枚紫黑相间的药饼,“掺入了漠北寒月薰的花粉,能让马匹主动舔食。”
她指尖轻点药饼上的纹路,“马舌接触药饼时,幻草毒素会顺着唾液腺涌向凤池穴,届时只需用银针探穴”
“便能让幻草毒在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