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恍然大悟的模样:
“瞧臣这记性,殿下日理万机,怕是不知,闻香居一家医馆昨夜失火,听说是家卖香粉的铺子?”
他刻意拖长尾音,“坊间传那铺子原是云家旧产,不知殿下可曾听说过云家?”
萧砚亭垂眸拨弄棋盘上的“卒”棋,语气漫不经心:“云家?本王只知是前朝罪臣,与本王府邸能有何关联?”
他抬眼时目光清冽,“王大人若有闲心听坊间流言,不如多查查香料库房的粗心下人。”
王宗德被噎得面色微滞,却仍强笑道:“是臣失言。”
他转而指向棋盘,“殿下看这局棋……”
“不必了。”
萧砚亭起身拂袖,“本王母妃喜静,王大人若再让她受半点惊扰——”
他看向石桌上的香炉,“下一次,本王便要请太医院来枢密使府闻香了。”
王宗德的笑容僵在脸上,看着萧砚亭转身离去的背影,想起坊间传闻,晏王素日只专注军政,对后宅琐事极少过问。
或许那闻香居的火,萧砚亭当真不知情?
王宗德捏着棋子的指节泛白,却仍保持着笑:“殿下教训得是。明日起,臣自会撤回府中所有杂役,绝不再扰晏王清静。”
两人目光相撞,萧砚亭忽然伸手拾起棋盘上的“将”棋,指尖摩挲棋子纹路:
“王大人这局棋,下得太险。”
“臣愚钝,还望殿下指点。”王宗德的声音里藏着试探。
萧砚亭将棋子放回原位,恰好堵住“帅”棋的逃生之路:“棋路千条,最忌贪心。”
他起身拂袖,蟒袍上的玉簪花暗纹在阳光下若隐若现,“本王母妃喜静,王大人若再让她受半点惊扰——”
“不敢。”
王宗德慌忙欠身,额角渗出细汗,“臣定当谨记殿下教诲。”
离开枢密使府时,日影西斜。
沈断低声道:“殿下明知是他故意……”
“何须拆穿?”
萧砚亭望着街边摊贩上的糖人,轻笑着,“他撤了暗探,便是认了这步棋。”
“他既想试探本王是否知情,本王便装足了‘不知情’。”
萧砚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