罐,罐口还沾着未洗净的朱砂。
博古架下层摆着个鎏金香炉,正是撷芳院萧母房中的同款,炉底刻着“砚赠曈”三个字,被擦得发亮。
“夫人请看,王爷说这些您用得着。”
紫鹃的声音带着几分艳羡,“昨夜他亲自盯着人搬了三趟,手都冻裂了。”
云曈的喉咙忽然发紧,指尖停在“解毒”匣上。
木匣打开的瞬间,她忽然愣住,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她常用的药材,连最珍稀的雪上一枝蒿都用冰魄盒装着,防止挥发。
“去取薰衣草三克、茯苓五钱,再烧壶滚水。”
她轻声吩咐,目光落在博古架最底层的暗格上。
“夫人,水开了。”
紫鹃的声音打断思绪,她深吸口气,将薰衣草和茯苓投入药壶。
药香弥漫间,她想起医书里关于醒神汤的记载:
“薰衣草宁神,茯苓祛湿,辅以薄荷清脑,可解幻香之扰。”
指尖捏碎薄荷叶片,清冽的香气混着薰衣草的甜,在蒸腾的热气中化作一缕缕细线,钻进她的鼻尖。
云曈看着天色渐晚,便捧着药碗推开寝室门。
萧母已醒,正握着萧砚亭的手说话。
“阿曈来了。”
萧母笑着招手,目光落在药碗上,“这香气……是薰衣草?”
“是,母亲。”
云曈走近些,将药碗递给萧砚亭,“特意加了茯苓和薄荷,您尝尝可合口味?”
“慢些喝,小心烫。”
她轻声提醒,看着他舀起一勺汤,在唇边吹了又吹,才递到萧母唇边。
药汁入口时,萧母满意地点头,而云曈的目光却紧锁在萧砚亭身上,他虽是一身整洁,但眉头微蹙,眼底还残留着未散的冷意。
“王爷怎么那么快回来?事都办完了?”
云曈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
她本想着以枢密使府的戒备,萧砚亭至少要周旋许久,才打算趁此时把刚调制好的醒神汤带给萧母,却没想到他竟如此迅速,神色间还藏着几分沉郁。
萧砚亭动作微顿,抬眼时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不过是些简单事,几句话便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