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绳上的蚂蚱。”
萧砚亭沉默片刻，放下密函，“戌时三刻开宴。记住，你的命不仅关系自己，更关乎整个皇宫。”
……
云曈推开寝殿木门时，青黛正跪坐在地上修补她前日查验毒酒时划破的裙裾。
紫鹃斜倚在窗边嗑瓜子，见她进来，故意将瓜子壳吐在青砖缝里：
“王妃这是从王爷书房领了什么训？瞧这脸色，比御膳房的冻鱼还难看。”
青黛手中的银针顿了顿，目光扫过云曈泛白的唇角，却没出声。
云曈解开披风随手丢在椅上，金丝坠子砸得妆奁‘哐当’响：
“戌时三刻开宴，把月白织金襦裙找出来。”
“哟，还真把自己当正牌王妃了？”
紫娟嗤笑一声，慢悠悠起身，“不过是药商之女，偏要在这宫里……”
“紫鹃，好了。”
青黛抬头，“王爷既让我们护着她，就该守暗察司的规矩！”
云曈望着青黛紧绷的下颌线，眼中泛起微光：“青黛，帮我梳头。”
她斜睨着云曈，嗑瓜子的动作越发嚣张，瓜子壳噼里啪啦砸在青砖上。
云曈望着铜镜里自己，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妆奁边缘：“你们觉得我是累赘。”
殿内瞬间死寂。青黛捏着木梳的手微微发抖，梳齿在鎏金妆台上划出刺耳声响；紫鹃张着嘴，半颗瓜子悬在唇边，迟迟没能落下。
“萧砚亭把你们派来当眼线，又何尝不是觉得我麻烦？”
云曈轻笑，笑声里带着几分自嘲，“我只让你们以婢女身份困在这四面围墙的皇宫内，很是憋屈。要不你们走吧，回暗察司继续当威风的暗卫。”
“夫人！”
青黛和紫鹃猛地跪下，额头几乎贴到冰凉的青砖。
青黛的木梳掉在地上，惊起细微回响；紫鹃攥着的瓜子散落一地，在烛光下泛着惨白的光。
“起来。”
云曈起身走到两人面前，映着对方慌乱的神色，“你们总说我是药商之女，不配与暗察司并肩。可你们敢说，若没有我，能找出藏在食材下的毒斑？能识破御酒里朱砂混着鹤顶红的诡计？”
两人沉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