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若有需要，陆某定当万死不辞。”
陆明渊的声音在空旷的御花园里回荡着，远处宫殿的飞檐在阴云下投下阴影。
云曈转身前，对着陆明渊微微颔首，“陆大人请回吧，保重。”
她的广袖扫落廊柱上的积雪，书房传出香炉冒着袅袅青烟，却驱不散空气中的寒意。
书房内的铜鹤香炉吞吐着龙涎香，烛火在云曈踏入时被穿堂风卷得剧烈摇晃。
萧砚亭半倚在雕花窗棂旁，修长手指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鎏金令牌，“回来了？”
云曈隔着八仙桌，在另一侧的玫瑰椅上落座，广袖下的手指悄然攥紧藏着卷宗的袖袋。
“内务府递来折子，说你把御酒库搅了个天翻地覆。”
萧砚亭头也不抬，指尖摩挲着令牌边缘，“连贵妃的面子都没给，倒真是长进了。”
云曈神色平静：“御酒事关皇上安危，不得不谨慎。查验流程虽改得繁琐，但能确保万无一失。”
“是吗？”
萧砚亭终于抬眼，目光锐利，“那你可知，城西香料铺昨夜走水，暗察司在灰烬里找到了西域迷魂香的残渣？春闱考题泄露时，贡院也出现过同样的香料。”
“有人想在庆功宴上故技重施，用香料迷晕满朝文武。”
云曈瞳孔微缩，随即恢复镇定：“所以王爷提前截获香料，却按兵不动？”
“聪明。”
萧砚亭靠向椅背，双腿交叠，“明面上让淑妃背锅，实则放长线钓大鱼。不过现在看来……”
他伸手拿起案头的密函，抖开时纸页发出沙沙声响，“陆明渊往你手里塞了一卷东西？丞相府的往来账目？”
云曈浑身一紧，却冷笑道：“暗察司的暗探，倒是无处不在。”
“整个京城都是暗察司的耳目。”
萧砚亭将密函扔回桌上，“你以为丞相府会坐以待毙？今晚八府巡抚、九门提督齐聚，皇上还要当场钦点状元。查验五遍食材，就能高枕无忧？”
“自然还有别的准备。”
云曈直视他的眼睛，“王爷既然带我入局中，就该相信我的能力。春闱庆功宴一日不结，晏王府就一日不得安宁，我们是拴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