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尽本分罢了。”
恰在此时,小太监跌跌撞撞跑来:“启禀王妃、贵妃娘娘!御酒库的封条被人动了!”
云曈与贵妃对视一眼,同时奔向酒库。
雕花木门大开,三千坛贡酒东倒西歪,其中十坛封口处赫然爬满紫色霉斑——正是鹤顶红与朱砂混合毒的征兆。
贵妃气得浑身发抖,“谁竟敢动皇上的御酒!”
云曈蹲下身子,指尖沾起坛口的毒渍。
她突然想起林奉在医书上的批注:“混合毒遇热则化,若将毒酒温煮……”
“娘娘,传旨下去。”
云曈起身时眼神冷厉,“所有贡酒改作冰镇,宴席上的每一道菜,都要当着文武百官的面,由我亲自查验。”
处理完酒库事宜,云曈刚松了口气,青黛匆匆跑来,附在她耳边低语:“陆御史求见,在福言殿的听松亭等着。”
云曈远远望见陆明渊立在亭中,玄色官服被寒风吹得猎猎作响。
手中紧攥着一卷泛黄的卷宗,见她到来,立即上前深深一揖:“晏王妃,此恩陆某没齿难忘。”
云曈扶住他:“陆大人不必多礼,春闱之事还未尘埃落定。”
“虽未将真凶绳之以法,但这卷宗……”
陆明渊展开卷宗,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丞相府与春闱舞弊相关的往来账目,“足以让他们有所忌惮。这是我近日查到的,还望你收下。”
云曈接过卷宗,指尖抚过斑驳的字迹,眼中泛起泪光。
陆明渊望着她眼底翻涌的情绪,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将腰间的玉佩按了按,最终只是叹息:
“晏王妃千万小心,淑妃既已狗急跳墙,难保不会再有动作。”
云曈正要回应,远处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沈断面色凝重地跑来:“王妃,王爷让你到书房一趟。”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