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却成了置她于死地的证据。
她想起那日在福言殿,苏嬷嬷跪地时白发散落的模样,想起对方袖中露出的珍珠流苏,终于明白淑妃为何敢在皇后眼皮底下动手。
“暗察司?”
贵妃抓住云曈的手腕,护甲几乎戳进她皮肉,“萧砚亭是【暗察司】首领,这事儿是不是你们谋划的?!想借苏嬷嬷的手毒杀本宫,再嫁祸给淑妃?!”
云曈被逼得后退半步,却在触及贵妃腰间的双鱼玉佩时,突然发现,那是皇后赏赐的物件,与淑妃平日戴的材质不同。
她强压下喉间腥甜,眼中泛起泪光:
“娘娘明鉴!苏嬷嬷若真是暗察司的人,怎会笨到在茶中下毒?这分明是有人想挑拨娘娘与臣妾的关系!”
贵妃的手猛地松开,她望着云曈眼底的泪光,又低头看着侍女裙边的血迹,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
“好个借刀杀人!淑妃想让本宫与晏王妃鹬蚌相争,她好坐收渔利!”
她转身抓起妆奁上的金步摇,“走!本宫要去慈宁宫请皇后做主,顺便……”
她瞥向云曈,“问问皇上,暗察司的人为何会出现在本宫殿内!”
殿门开合间,冷风卷着雨丝扑在云曈脸上。
她望着贵妃远去的仪仗,听着侍女退下时的抽泣,忽然想起医书里的一句话:“最毒莫过人心,比之鹤顶红,更无药可解。”
指尖的刺痛突然变得清晰,她这才发现掌心早已被银针刺破。
这场后宫的毒局,她终究是入局太深,连挣扎都显得徒劳。
而那个被遣散的苏嬷嬷,或许直到最后一刻都不明白,自己不过是棋盘上一枚随时可弃的卒子,就像三年前葬身火海的父亲,就像此刻被按在砧板上的万千学子。
雨越下越大,云曈摸出袖中萧砚亭给的消瞳药,却在揭开瓶盖时顿住。
药瓶暗纹与苏嬷嬷的宫牌刻痕重叠,她突然笑了,原来从始至终,她都只是这盘大棋里的另一枚棋子,连挣扎的资格都没有。
“青黛,”她望着雨幕轻声道,“去太医署告诉林大人,解药可以慢些制,但毒药……一定要保存好。”
青黛看着云曈泛着冷光的瞳孔,猛地一抖,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