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曈的心跳上。
“诸位请看——”
林奉抬手揭开食盒,蒸腾的热气中露出色泽金黄的肉:
“此菜以雪上寒松熏烤,佐以当归、黄芪温补,恰合北地学子畏寒体质。而这道鱼片黄金,鱼片浸过紫苏汁,配陈皮解腻,专为岭南考生调理湿热……”
他每报出一道菜名,便有宫女举着写满药理的绢帛绕行席间。
云曈盯着林奉翻动医书残页的手指,那双手上还残留着当年研磨朱砂的暗痕,而此刻他却在众人惊叹声中,将父亲独创的药膳配方娓娓道来。
“这些方子,皆是已故太医令,亦是我师父云程大人的心血。”
林奉突然顿住,满殿哗然。
他缓缓展开泛黄的医书,破损的纸页间滑落半片干枯的艾草,正是当年太医署旧址后山特有的品种,“云大人常说,用药如用兵,需知虚实。”
“这些融合了各地风土的药膳,便是他毕生所学的结晶。”
云曈感觉喉间泛起铁锈味,记忆中父亲伏案写医书的背影,与眼前林奉侃侃而谈的模样重叠又割裂。
她死死攥住桌布,却见萧砚亭不动声色地将茶盏推到她手边。
“可惜云大人英年早逝……”
皇上的叹息打破沉默,“当年那场大火,朕至今痛心。”
他端起酒杯遥敬虚空,殿内众人纷纷起身。
皇后凤冠上的东珠轻晃:“所幸林大人继承衣钵,如今的太医署才得以重振。”
她意味深长地看向云曈,“晏王妃亦是识药之人,可知云大人名声?”
云曈抬头,面上扬起得体的微笑:“臣妾幼时曾听父亲提起,云大人乃济世良医。”
她特意咬重“父亲”二字,余光见林奉握着医书的手微微发抖。
“哦?”
皇后挑眉,凤目扫过云曈腰间的银针,“听闻晏王妃出身药商世家,不知与太医署可有渊源?”
云曈感觉萧砚亭的指尖在她身后轻轻叩击三下——那是暗察司‘小心’的暗号。
她福身时,发间银簪晃动:“臣妾一介女流,不过略通皮毛,岂敢与云大人相提并论。倒是林大人今日这番讲解,让臣妾想起父亲常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