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废王府地道。
地道里,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混合着泥土和腐叶的味道。
云曈一边摸索着前进,一边警惕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地道里昏暗无光,只有偶尔透进来的月光,勉强照亮他们前行的道路。
不知走了多久,他们终于来到了废王府的密室。
密室里弥漫着一股刺鼻的霉味,温度极低,仿佛一座被遗忘的冰窖。
萧砚亭的呼吸里的血腥气更重了,体温透过衣料灼着云曈的后背,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让云曈感到一阵燥热与不安。
云曈反手扣住他腕脉,指腹下的脉搏快得惊人,却依然保持着诡异的规律。
她心中不禁疑惑——这人连生理反应都能控制?他究竟还有多少秘密?
“王爷若死在这儿”
云曈故意将金疮药抖在他伤口上,试图掩饰内心的不安,“民女正好拿您试新研制的化尸水。”
萧砚亭低笑着抓住她手腕,带她摸向自己心口。
云曈掌心下传来细微的凸起,是某种纹身的纹理。
就在她刚要缩手时,突然触到一道横贯胸口的陈旧剑伤,那位置、长度,竟与她三年前为自保向青莲教的人挥出的那一剑完全吻合!
“三年前火场里,“他染血的唇贴近她耳垂,“你这一剑可比现在狠。“
药瓶从她指间坠落。
记忆中的浓烟扑面而来——
火光中,一个戴青莲教面具的教徒向她冲来,她连忙拿起师兄地上的剑,刺了一剑。
那人躺在血泊之中,奄奄一息——怎可能是眼前的这个人,他不是杀害自己父亲的凶手吗?
“嘘。”
萧砚亭突然捂住云曈的嘴,他的手掌带着血腥味,动作却十分轻柔,仿佛生怕弄疼她。
密室顶部传来细微的脚步声,有人正在瓦片上移动,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云曈的心上。
云曈本能地屏息,大气都不敢出,却听见——
“主子,枢密院的人封了西街。”
是沈断的声音,“那批碧瞳散”
萧烬的手骤然收紧,仿佛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