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复位手法,如果你想早点回到舞台,就乖乖别动。”
她的意思是,他不必亲自为她做这些吧。
她自己可以按摩。
从小跳舞,受伤是常有的事,她会很多种按摩手法,可以自理的。
他不哼声,是无声的拒绝。
江意潼只好忍着,不时有疼痛感传来,她垂着眼帘暗自吸气。
这种疼痛是人体可以忍受的,过了一会儿,她就习惯了。
放松下来,她慢慢掀起眼帘,目光落在蒋南洲身上。
看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她的白嫩的脚踝,掌心的温度仿佛从脚心传到了身上,流经每一个血管。
她突然觉得这个画面过于暧昧,耳根一阵发热,小声问:“好了吧?”
“不好。”蒋南洲平声吐出两个字。
江意潼只好忍着,只是再也不能像刚才那样平静,一颗心跳得越来越快。
她想转移一下注意力,张了张嘴,鬼使神差问了一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蒋南洲头也不抬地说:“我们现在还是夫妻,你受了伤,这些事,你不让我做,想让谁做?”
感觉他话里带着股枪药味儿,意有所指。
江意潼偷偷噘了下嘴。
其实,她一直觉得蒋南洲是有些讨厌她的。
小时候,她一个炮,烧了一辆车,却由他承担了后果。
懦弱的她,事后除了偷偷赎罪,连亲口向他道歉的勇气都没有。
高辰风订婚逃走,她冲动之下招惹了他,高辰风回来,她就离婚。
这种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行为,和从前高辰风对她招之即来,挥之即去有什么区别?
越想心里越愧疚,江意潼使劲将自己的小腿抽离:“好了,不用再按了,我都麻了。”
蒋南洲没再执意,站起身说:“我帮你洗澡吧。”
江意潼脸颊绯红:“不用了,我可以的,扶着墙冲一下就好。”
蒋南洲沉了口气,不由分说,抱起她就往浴室走:“再滑倒摔一跤就得不偿失了。”
他的语气平的就是完全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才帮她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