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江意潼靠着墙,缓解了一会儿。
她很清楚,江家一天不如一天跟做什么无关,与人有关。
房地产业红火的时候,高家拓展地产业赚的盆满钵满,江家见状跟风,可是几次投资都出了问题,不但没赚钱,还欠了一屁股债。
后来又尝试了其他业务,都不行,只好老老实实做外贸老本行,却也只够维持公司正常运转,还了债,什么也不剩。
遇到难题,江春山和叔叔江君山坐在一起就会忍不住怀念爷爷在世时江家的盛况,感叹爷爷命短,畅想如果爷爷像高仲霆一样还健在,江家会怎样怎样。
他们从不知道找自身问题,反而怪起她,把矛头对向她,把压力也给了她。
次日,江意潼醒来的时候蒋南洲已不在。
她以为他不在家,下了楼看到他坐在沙发上抱着笔记本,骨节分明的大手正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白衬衫开了两颗扣子,短发整齐,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斯文内敛。
江意潼走下楼梯,他听见动静,抬头看向她,温声打招呼:“早。”
“早。”
江意潼下到一楼,去厨房,转过身,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因为江春山的那通电话,她没睡好。
吃早餐的时候,突然接到宋十月的电话。
“潼潼,你今天能提前回来吗?我有点事,可是临时请不来假,晚上的演出你帮我顶上。”
江意潼听着宋十月声音不太正常,立刻应下。
挂断电话,她歉意地看了蒋南洲一眼:“你今天头还痛吗?”
“你有事尽管去做,我已经好了。”
吃完饭,江意潼换上衣服匆匆离开星海湾别墅。
到了外面,她就拨了宋十月的号码,直接问:“月月你怎么了?我身边现在没人,你说吧。”
宋十月的声音带了克制的哭腔:“昨晚我去方以安那儿过夜,我们吵架了。”
江意潼不相信,宋十月直爽开朗,只是吵架不足以让她这样。
江意潼柔声说:“我还不知道你,吵架你从不落下风,对我你还不说实话吗?”
人在难过的时候,最怕有人施以温柔。